他说到半,又自个儿委屈起来:“若没有姓宿,现在该躺在绸被里,软玉温香在怀。”
空石把阎不渡当成团会嘟囔空气,他就这样赤着上身,闭目坐禅。
谁知阎不渡竟收敛真气,悄无声息地靠近。他不带丝杀气,从空石背后贴上,条手臂越过空石肩膀,摸向他胸口。
“和那宿执相比,大师就不样……大师眼里俱是生机,动人得很。”
阎不渡刻意放慢语调,声音犹如丝绸,饱含笑意。
阎不渡:“只是本座爱美人归爱美人,也没不挑到玩个死人。也不知那宿执着什魔,双眼都是死,里子也烂干净。这样人最没意思,白白浪费那身好骨相。”
尹辞:“……”
旁观别人背地说自己坏话,感觉还蛮新鲜。不过阎不渡这或许算不得“坏话”,更像是事实。
不愧是代天才,看人眼光也锐利非常。
然而看到现在,尹辞不由地生出些怪念头。阎不渡这手看人把戏,和时敬之又有几分相似,只是比时敬之更老练成熟。
空石仍是派平和:“此山不荒,来路上,看到好些可以吃野菜山菌,施主定然饿不死。”
“没肉啊,和尚就是麻烦。”阎不渡不满地看眼断臂,只得认命。
用完饭,和尚将斗笠戴,踏入雪中。他于夜色墨黑时归来,背包里真塞满野菜和肥嫩菌子。
只不过空石积身雪,临近洞中火堆,雪全都化成水,将布料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空石索性脱上衣,以树枝撑开衣服,在火边晾干。
阎不渡用火烤干烟袋,捻撮烟丝,慢慢抽着。
长发如丝,香烟缭绕,两者混上温热吐息,齐齐拂过空石赤裸在外皮肤。
“说大师,
会是巧合?
另边,阎不渡和空石并未停止对话。
空石明显对交谈没什兴趣。他专注地擦拭身体——常人没有时敬之那般变态内力,维持体温就是极限。身体越潮湿,热气散得越快,只会凭空浪费真气。
不过眼看话题越来越不像话,空石还是回过头,瞥阎不渡眼。
阎不渡似乎被鼓励到,嘴上更来劲:“说到他就来气,那小子特地捡起赤勾教这个三流教派,手拉成北方霸。若不是他把北边占,教也不至于被打得这惨。唉,非得在关键时期给添乱。”
和尚正背对着他,火光摇曳、白烟缭绕,结实后背尽露在外,微微泛出光泽。
阎不渡许是真无聊,他散开长发,点点喷着烟:“可惜,可惜。四杰之中,除曲听雷那老头,宿执和你都算得上美人,就是个比个难搞。”
空石:“施主对‘美人’定义,还真是宽泛。”
阎不渡大笑:“大师眉目端正,身条甚好,不必妄自菲薄。至于那宿执,他平时戴着面具不假,倒也听过有趣传闻。再者,美人在骨不在皮,本座见过这多美人,绝不会看错。”
空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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