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村民认定“是死者自己错”,自己谨慎生活就能避免,谁又会质疑其他?
“所谓‘孩童和生产女子可得灵药’,不必受三日伤。大概是小孩肉少,女子又要诞下后代,她才没有以妖物害人……棉姐,你们并非‘受三日伤就会死’,而是‘因为神女要你们死,才靠三日伤遮掩’,先后错。”
棉姐已然说不出话。
“就村中房屋新旧来看,这村子似乎直保持着相对恒定人数。”时敬之看向那排架子,语气渐渐复杂。“柳叔柳婶会死,是因为苏肆与有仙缘,又年轻,可以顶替两人位置
“双生根分为二,团泡上体外血肉,团给血主服食,血引即成。有这血引,两根连通,同生共死。”
“若往这血瓶里下毒,毒死这团根,血主也会毒发身亡。若取这团根,以火焚烧,血主也会烧身而死。这东西就是控制人诅咒,还是很金贵那种。就算在魔教,它也只被用来控制顶级高手。”
虽然有“登仙有异”心理准备,听到这番话,棉姐还是惊得愣在原地。
时敬之接过话头,表情安抚人心:“别担心,这不是仙家之物,必有破法。”
闫清还在沉思:“也就是说,无论是离开村子三日会死,还是所谓三日伤,都是神女自己弄出来?”
写有“苏肆”和“时敬之”木片,瓶子里还残余着些许血味,显然是近期空出来。
“神女取过你们血?”时敬之查看番,又将空瓶放回去。
棉姐看着几百个盛满血瓶子,头皮直炸:“是、是。入村仪式要取血、再服仙草……”
“这种仙草?”时敬之随手挑个血瓶,拔塞子,送到棉姐跟前。
血瓶里不止鲜血,鲜血中各泡团草根似物事。它被血浸微微胀起,散发着古怪腥甜。
“怕是时间到,她就往对应血瓶里混妖物。比如——”苏肆在血瓶附近扫圈,搜出个木盒。“比如这团烦恼丝,或者烦恼丝之类玩意儿?你们谁认得这东西吗,烦恼丝不是没实体?”
盒中蠕动着团碧绿细丝,它们试图去攀苏肆手,被苏肆盒子盖回去。
“别管是什,带上,正好让它们离血瓶远些。”时敬之当机立断。
苏肆从善如流地拎起盒子,塞进口袋。
时敬之垂眸片刻,迅速理清现况:“闫清猜测没错。神女借双生根侵蚀人体,弄活肉造她神像。但她需求活人时间不定,才有‘三日伤’说法——她只要刻意弄伤几个人,就能顺利取得材料,又不至于造成恐慌。”
棉姐点点头,她面色铁青,仿佛下刻就要吐出来。
“是双生根。”这回开口是苏肆,他拉长张脸,没再装女声。
闫清迷茫地看向他。
“三子不认识也正常,这是魔教中人才会用东西——它和相思豆类似,都要以血为引。不过妖豆只能用以查看状态,这根却是能杀人。”
苏肆前进几步,细细查看那团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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