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璟明知道这些,还是因为他喜爱侍女去时敬之那轮值月。那侍女回来后神经兮兮,问她发生什,她也不愿说。
宫中人手有限,时敬之身边人又要换来换去,住所压根没配多少人。许璟明发挥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精神,亲自溜进去调查。
他还特地让侍女掩护自己,生怕被时敬之发现。
那会儿时敬之多大来着?七岁还是八岁?
他端坐在石桌前,规规矩矩地用膳。饭菜样式清淡简单,时敬之每道都浅尝辄止,饭量也不大,看不出任何异常。
“今上……不,大哥已经被他骗过去,难道您也被他骗吗?”
江友岳不答,他嘴角带笑,继续看书。
许璟明口气没上来,深觉自己为大允操碎心。这个两个,都以为自己大权在握,高枕无忧,根本不晓得时敬之恐怖之处。
俗话说三岁看老,他们但凡肯拿这句话去比比他那怪物兄长,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掉以轻心。
不过想来也是,许璟明腹诽道,他们肯定没有仔细观察过那怪物。
。
同时间,弈都。
容王许璟明回京城,并未第时间呈上佛珠。时敬之将他看得透透——佛珠缺太多,他确实不好意思拿去圣上面前邀功。
于是他把地图暂时交予国师保管。
虽说圣上不喜国师脉,接连两代国师却从未出过纰漏。上代国师是三朝元老,这代则是上代看好大弟子,颇有圣人遗风。
直到侍女撤下菜肴,上点心。
那点心是御膳房出新花样。它并不贵重,却香气四溢,酥脆可口,连许璟明都多吃几盘。时敬之双目紧盯这碟陌生点心,突然挥退侍女。
开始,时敬之没
许璟明作为先帝最小儿子,甫出生便定无为道。他兄长们各自忙碌,而他体弱多病,理直气壮地当着混世魔王。许璟明整天除背背死书,剩余时间全拿来偷鸡摸狗,游手好闲。
他曾对时敬之无比好奇。
于他,时敬之就是只五彩斑斓毒蜘蛛。许璟明怕得要死,又总是忍不住去看个新鲜。
时敬之被他父皇养在深宫,又缚无数条条框框。许璟明年幼不记事,只对其中两条有印象——
时敬之身边切人等,无论职位,须得个月换,且不得重复。他饮食不能太差,也万万不许太好,无论时敬之是否爱吃,口味也要每天换过。
国师江友岳相貌儒雅脱俗,看着三十上下,实际已然六十有余。他把佛珠收好,脸上波澜不惊。
许璟明低下头:“那祸害收个徒弟,同在追踪阎不渡遗宝。们率先夺宝,不止是为圣上,也是为大允去除心头之患。”
江友岳温声道:“他知道收徒,未必是坏事。”
“未必是坏事?那可是倾国之灾,哪那容易老实下来。他余命不过年,却还惦记着开宗立派,多半藏有祸心。”
江友岳笑笑:“此子生性偏执强欲,多个牵挂便是多条枷锁。凡事体两面,切勿妄下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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