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肆则软绵绵地瘫在椅子里,大鹅软绵绵地瘫在苏肆身上,人鹅化作屋内摆件。苏肆看着心情不错,显然跟闫清聊个痛快。
见师徒两人回来,苏肆直起身,将剔肉刀在手里转圈:“你们是客人,鱼个人收拾就好。三子说尹小兄弟做饭好吃,可期待死。”
时敬之表情不怎轻松:“刚刚在外面看到列红衣村人,但没见轿子,他们在做什?”
“哦,那是在出殡。”苏肆摸两把白爷,“只听人说过,这还是第次遇到。”
“……出殡还穿得那喜庆?”时敬之皱起眉头。
“没事,困得有些晕。”尹辞渐渐松开手指。
若是小哑巴还活着,也该这大吧。他鬼使神差地想道。
自从时敬之做出“不负”之诺,尹辞直在等他背叛。万时敬之到死都没有打破诺言,自己又该怎办呢?
如今两人只隔层窗户纸,尹辞本来就懒得继续扮老实徒弟。他是不是该适时给师父点“惊喜”,作为奖赏?
不过他没来得及考虑太久,不远处突然闹腾起来。队村人吹着唢呐,漫天撒着赤红纸片,朝村内浩浩荡荡地走。
。
小哑巴也会这样真诚地笑。想来也是,个屁事不懂孩子,自然不知世上还有其他笑法。
可那孩子也会伸出手,慢慢摸他头发,从头顶到颊边,乱发收入耳侧。
模样。
尹辞顺手养小哑巴段时间,甚至生出几分带人走心思。即便孩童善意无法长久,花也总会凋谢,他却比世上任何人都擅长死别。
“这村子不对劲地方多去。就拿出殡来说——人死,村民便给尸体穿衣打扮,再用木条撑住四肢。然后他们将死人混在队伍里,浩浩荡荡送去禁地,让死者‘尸解成仙’。”
苏肆冷笑起来。他生得秀美,被泪痣衬,人显得有些轻佻。
“刚还跟三子说。息庄有几百口人,可逛遍这地方,既没见到息庄人,也没找到坟地或尸骨。要是息庄人真活着,只可能在‘禁地’里头。初来乍到,还没资格接近那里。你们……”
白爷突然
时敬之登时警惕。他低下头,提起满是鱼网兜,路拖着尹辞回屋子。
刚进屋,师徒两人差点以为走错门。
满地乱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有些已经洗好,正晾在窗边。桌子擦得极干净,枯山派行李也被整理好,香肠和腊肉都搁在灶边篮子里。
“鱼不准带进门。”好在闫清及时出现,他拿着笤帚,语气里多几分威严。“不然屋里会有味道,很难去除。”
不愧是太衡派养出仆役,敬业过头。
只是他终究没能带走小哑巴。
小哑巴死。那仿佛只是个略带血腥天意,逼他继续清醒于世。
当年聚异谷,同样美如幻境。
故景复现,尹辞被露出獠牙“天意”再次刺痛。他将时敬之手腕握得死紧,心里茫然地想,是,这人也活不长。
时敬之被捏痛:“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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