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呀，他们在源仙村！”小女孩细声细气道。“
是来接你们去源仙村
。”
“他们就这
走
？什都没带？”
小女孩眨眨眼，似乎没听懂问题：“源仙村什都有，干嘛带多余东西？哥哥，你眼睛真好看，
看就有仙缘。”
闫清摸摸小女孩头，退回来：“从没听过源仙村，附近要有村庄，阿四不可能不知道。”
当着女孩面，他没敢把话说开。好在师徒两人脑子够快，都听出弦外音。
粗粗看去，那东西像匹小马驹。等三人离得近，才看出那玩意儿正体——
条长得怪模怪样黑狗。
黑狗极高大，四肢细长健壮，油亮皮毛包裹着虬结肌肉。到这还算普通，怪是它头。那狗没有眼睛，脸上皮肤和鼻头处致，十几个鼻孔似孔洞均匀分布其上。它嘴大而长，几乎将头颅分作两半。
眼下它正喷着白汽，露出尖利牙齿。
尹辞见时敬之由眨眼转为揉眼，揉眼又要变成抠眼珠子，他果断抓住师父手腕。
好到异常。这类人很少，约莫百万人里出个。这个比例很有趣，和其他物种出妖怪概率差不多。
尹辞索性称这些人为“妖材”。
尹辞是孤儿，不知道自己脸是爹娘给，还是上天硬塞。但看时敬之反应，他这漂亮师父八成是“妖材”之。
除尹辞这种命格外长，普通人压根不知“妖材”这回事，好奇也正常。眼见时敬之对不解之谜燃起兴趣，尹辞没有阻止打算。
息庄异象，百万挑妖材。两者同时出现，这里秘密绝对有趣。
“源仙村”要真是个好地方，阿四不会留血书。
小女孩也不急，就在原地耐心地等。时敬之作势要带人走，狗妖突然中气十足地狂吠起来。好在经过鬼墓行，时掌门淡定不少，只是小小地趔趄下。
尹辞顺势扶住师父，俯身耳语：“师尊，远处还有人。”
刚才时敬之注意
“师尊，在山里见过这种东西。是妖怪没错，看那样子，八成是犬妖。”
“阿辞啊，书上说妖怪都是同族中最漂亮——”
尹辞活几百年，就没见过符合人类“漂亮”标准妖怪：“狗对同族审美应该比较……狗。”
时敬之沉默。他缓缓别过头，努力无视那条形貌诡异黑狗。
这回闫清率先上前，他苍白着脸，半蹲下身：“小妹妹，你知道这里人去哪吗？”
枯山派三人又在村内转个时辰，没发现半点新线索，转而搜索村子周边。
昨晚野猫野鼠没踪影，村子又寂静几分，尹辞陡然生出些不好预感。
人上年纪，预感总是好不灵坏灵。果然，他们刚走到息庄边缘，便远远看到两个影子。
日出将至，天也没飘雪，几人视野还算清楚。
个十岁左右女童站在雪中。她身穿簇新红袄，头顶两个尖发髻，甚是娇俏可爱。只是她手里牵着东西，怎看都和“可爱”二字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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