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眼底发青,魂不守舍地嗯声:“借掌门吉言。”
尹辞早早吃完饭,闲得无聊:“说说你那朋友,关系这样好,你们直有联系?”
“十年不曾见,以为他死。”
闫清脸空白,筷子顿在半空。
“……阿四不会回村长住,他肯定是专门来寻。”
时敬之不答,绷着下巴,显然还有顾虑。
尹辞抓住师父胳膊,推波助澜:“爷爷讲过挺像故事,这些人怕是‘撞仙’。阎不渡图上记纵雾山,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
时掌门思来想去,终于松口:“明早寅时起来,再找三个时辰,们就出发。”
三人回屋,各吃碗肉粥,又把门窗仔细堵好。闫清把自己为数不多行李打理整齐,靠墙边坐下,宿没合眼。
夜平安无事。
塞进去。
尹辞和时敬之挤在起,凑近去看。
布上写血字,字数比墓碑上还少。笔迹潦草无比,似是匆匆写就:【三子快逃】
时敬之:“三子是谁?”
“是。”闫清攥紧那个长命锁,“不可能,阿四怎会……掌门,们能在这多停阵吗?想弄清这里出什事。”
师徒二人对视眼——听这说法,“阿四”不像简单童年玩伴。想来也是,闫清自小睁着双通红鬼眼。就算村民能勉强接受他,也不会让自家孩子招惹这种“脏东西”。
能跟闫清玩到起,必定不是什省油灯。
时敬之接过话:“你那朋友不住村里?”
“对。们来时那条捷径,就是他带逃走路。”
“村里人都叫他‘杜鹃劫’,躲得远远……现在想来,不知道他算不算人。”
时敬之说话算话,寅时准时醒来。天寒地冻,尹辞又黏在床上,蒙头不肯起。里屋太小,竹竿不好施展,很难重使戳人大法。
时掌门冷笑两声,先去屋外转圈。等回到里屋,他撸撸袖子,两只冰冷爪子伸进被窝,贴上尹辞肩颈。
尹魔头差点当场爆炸。
他只得悻悻起床,故意把顿早饭做得清汤寡水。
整晚没见怪事,时敬之有点底气。他安慰食不知味闫清:“昨天咱们到得太晚,到处黑洞洞看不清。现在外头慢慢亮,说不定会有线索。”
时敬之心软归心软,头脑很清醒:“闫清,说实话,枯山派能力有限。息庄状况诡异,你那友人也让你快逃。们最好尽早离去,迟则生变。”
闫清重情义是好事。只是他在息庄没正儿八经待几年,孩童间情谊深厚不到哪里去,抵不上枯山派三条人命。
话出口,闫清也意识到这请求有些过分。他老实惯,不懂得胡搅蛮缠,只能握着小小长命锁,原地手足无措。
尹辞适时出来打圆场:“要不这样,咱们明日早起些,走前再四处探探。”
时敬之处事谨慎,尹魔头不吝于将他带歪——人活得越久,新鲜事越稀罕。错过这村,真就没有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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