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临河。河水清澈见底,没完全冻上,正适合落脚。
下趟鬼墓,又添张嘴,包内食物所剩无几。时敬之殷切地看向尹辞:“好徒儿,为师想吃鱼,山鸡也行。”
还点上菜。
不过冬日山林荒凉,捡不到野果,只能猎肉吃。他顶着个山户身份,也算回归本职。
尹辞起身:“习武之人耐得冷,师尊去捉鱼。找找山鸡兔子,闫清再捡些柴火来。待会儿给你们烧饭。”
他拍拍身上冰碴,被满地灰黑衬,显得脸色愈发青白。
“掌门,此地山体与纵雾山相连,可以顺山走。纵雾山里有个叫息庄村子,它平日与外界隔绝,非常难找,几乎没人知道。”
时敬之眼睛亮:“那你怎知道?”
闫清目光砸向脚下:“算半个息庄人。”
这是瞌睡来送枕头,时敬之立刻上劲儿,抓着闫清问东问西,就差让他背息庄村民族谱。闫清老老实实,答得五十,只是言语间没半点怀念。
加恍惚:“难道们不是吗?”
时敬之笑容可掬:“什时候说过想入正道?”
闫清呻吟声,不知道是腹部疼痛,还是因为上贼船而胃痛。他把自己弯成颗孤独虾米,散发出淡淡生无可恋。
尹辞心满意足,又开始陪演:“师尊,们还是快逃吧。等郑奉刀发现不对,他会把们揪出来杀光……事已至此,们还去栖州吗?”
陵教虽说式微,教众却和疯狗相差无几,哪怕吃米粒大亏,都得狠狠咬回来。郑奉刀贵为长老,被时敬之个初出茅庐小子耍得团团转,估计拿他们仨垫床角心都有。
个时辰过去。
尹辞手里拎三只山鸡,抬头就看到可怜兮兮师父——时敬之呆坐河边,正用内力烘衣服,整个人
尹辞也没听过息庄,但他解纵雾山。
纵雾山占地极大,西有永盛,东临栖州,南边是陵教地盘。剩个北面山高水险,乱峰横斜,土地又格外贫瘠,基本没有人烟。
从栖州前往永盛,必须朝北绕上大圈。
巧就巧在,鬼墓离纵雾山不算远。转头向西南,可以径直扎进纵雾山脉。按闫清说法,他晓得条捷径——他们只要肯走险路,又愿意吃苦,三四日就能到息庄。
既然确定目地,时敬之求生心切,带他们连夜奔逃。三人跑到日头高照,才在山林中安顿下来。
栖州繁华,必定有陵教眼线。去也不是不行,只是免不番鸡飞狗跳,徒生几打枝节。
千日防贼累得慌,时敬之和闫清又个赛个脆,万自己时没看住,人啪叽没,那多扫兴。
尹辞想到这里,主动凑去时敬之身边,声音又软下几分:“师尊,咱们别去栖州,先找个小地方避避也好。”
时敬之良师之心泛滥,格外吃他这套:“阿辞说有道理,想想……”
闫清兀自蜷会儿,听到关键处,他终于从地上爬起来:“,咳,知道个去处,可以暂避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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