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患无辞。”时敬之小声补充。
尹辞冲他扯扯唇角,继而竟单膝跪下,冲乌血婆行个大礼。
只听哧啦声。
尹辞撕去门派衣衫,露出白色里衣。等看清那衣服,众人屏住呼吸。
里衣上写行歪歪扭扭血字,血痕干涸已久——
乌血婆视线如枭,桀桀怪笑:“时掌门不知道又如何?甭管师父违规,还是徒弟犯忌,枯山派都坏规矩……当然,要是时掌门愿意将此人逐出师门,随大家处置,老身可以不为难枯山派。”
尹辞并不意外。
他甚至有些隐隐期待——姓时会不会为自保,听都不听缘由,直接将他抛弃?
哪想时敬之压根没犹豫:“阿辞性子温厚,并非贪财无义之人。他既然瞒着,肯定有他苦衷,不如先听他解释。”
尹辞瞧他眼,时敬之毛还炸着,语气却相当坚定。
时敬之整个人愣在当场。
惊住不止他个,乌血婆也没想到尹辞会这爽快——她怔片刻,目光才转去尹辞身上。
“这是承认你们枯山派昧下宝物?还是说,你真是那白衣人?”
尹辞没有立刻回答。
他做出副初生牛犊不怕虎样子,松开时敬之手,随即又上前步,挡在便宜师父身前:“之前在山里讨生活,不认得前辈们。可知道,你们都是见多识广大名人——各位肯定看得出来,师尊反应不是假,他完全不知情。”
【人形棺破第二日,衣袋里发现颗佛珠。】
尹辞脸诚恳:“如果师尊提前知情。无论现在做什,婆婆都能说是师尊指使——如今婆婆看到,师尊毫不知情,都是个人做。”
“为证明没有私藏之心,发现佛珠当天,便在衣服上写血书。等出墓,金玉帮会粗查衣物,想瞒也瞒不过……各位都是高人,肯定认得人血新旧。”
施仲雨恍然:“尹小友,你怕牵连时掌门?”
太衡派果然出头解围,切都与尹辞料想致。他在
有趣。
尹辞故意做出副害怕样子:“这佛珠,绝对是那白衣人塞给。之前太紧张,根本没注意到,昨天才从兜里发现。”
“没啥眼力,看不出这是不是大家要找佛珠,刚刚才敢确定。”
施仲雨:“为何不上报?”
尹辞苦笑道:“万真是宝图佛珠,就算说实话,大家会信?根本不认识那白衣人,他偏偏把佛珠塞给?婆婆要说枯山派与白衣人串通,们也没法反驳。欲加之罪,何患、何患……”
时敬之就算再狡猾,也只有二十七岁,攒不多少阅历。面对这种大变故,他骗不过觉会和尚、乌血婆这些长辈。
可自己不样。
在尘世摸爬滚打数百年,别说呼吸、心跳、面色,尹辞连冷汗都能伪装。
果然,觉会和尚观察时敬之良久,冲施仲雨点点头,两人都露出些放松神色——既然时敬之没做出不义之事,他们便能正大光明地庇护他。
哪怕只庇护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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