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国人怎
说
来着？这是见证奇迹时刻。”布宁忽然把矿灯照向正下方。
路明非惊呆
。栈桥下很深，却没有水，冰冷地面上趴伏着巨大黑色生物，它身体上钉入无数铁链，黑色鳞片沾满污垢，灰暗无光。
它没有腿也没有翼，看起来就像
条极其粗大黑色橡皮管，更古怪是它后半身已经完全死亡，只剩下根古铜色脊椎骨。
就在路明非猜测这东西是个死物时候，也许是被矿灯光刺激，它缓慢地游动起来，像条巨大蛇那样，浑身挂着铁链摩擦地面，声音刺耳。
“这是什天使尸体？这是条……大蛇！”路明非惊呼。
布宁有力地击掌几下，那面挂着红旗和伟人胸像墙壁悄无声息地滑开，幽深通道通往地下。
布宁看路明非和零眼，起身打开办公桌旁柜子，拿出盏类似矿灯照明设备。他比个请姿势，拎着矿灯走在前面，零欣然接受邀请，起身跟随在后。路明非没得选，也只有跟上。
通道曲折而潮湿，层层向下，它修得很粗糙，但用厚实水泥糊墙，看起来异常坚固。某几个转弯处钉着警告牌，但路明非读不懂上面俄文。
“没写什特别，只是说未授权闯入者会被击毙。”零看出路明非疑惑，附耳跟他悄悄说。
路明非耸耸肩。作为头潜藏大怪物他倒不至于害怕，但明知道是去某个危险所在，主客双方都显得那淡定是怎回事？感觉是结伴去酒窖里拿瓶酒。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东西，那是条古龙残躯。但不知为何它失去翼和腿，所以看起来像是条巨大黑蛇，就像失去四肢人。
这是非常罕见情形，以龙类超强自愈能力，完全能再生翼和腿，可这多年来，这尊贵古龙就这拖着残躯在寒冷肮脏地下工事里爬来爬去，像个失智残废老人。
他改口称这东西为蛇，是因为直到此刻他还不确定布宁对龙族知道多少。但说这话同时他已经捏住袖管中短弧刀。
“不不，这绝对不是蛇那简单东西。”布宁摆手，“相信
，这是某种具备神性
下行深度估计超过十层楼，光是耗费水泥总量就相当惊人，更别说工程量。
“是这座城市防空洞，它被设计为能防御千万吨级氢弹爆炸，能容纳整座城市人。”布宁解释。
路明非点点头，座军事城市当然应该有如此设施，而深深地堡中藏着天使尸体，想来真是宏大又诡异。
走出通道，零那双高跟靴子敲打地面声音忽然间带出回声，矿灯光柱也失去落点，很明显这是个极其巨大空间。
布宁带着他们走上道水泥浇筑栈桥，栈桥两侧都是深不见底黑暗。他们在栈桥正中央站住，布宁把矿灯指向上方，隐约可见圆柱形拱顶，道道半圆形水泥梁。这防空洞大到能塞进枚重型火箭，却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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