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鹦鹉螺号在爆炸点附近破水而出，探照灯在海面上照出雪亮
光斑，恺撒、酒德麻衣和芬格尔在大副陪同下爬出舰桥，站在
平坦宽阔前甲板上。
声呐屏幕上
直是空荡荡，利维坦信号再也没出现。
空气中弥漫着股血腥味，如果不是温度低缘故，血腥味大概会浓得呛人，到处都漂浮着动物肌体碎片，倒像是屠宰场中清洗内脏水池。
倒也未必是利维坦或者海德拉残骸，蛇群和鲸群都为这场伏击战付出巨大代价，舰桥上带自动索敌功能大口径机枪缓缓地扫过海面，以免还有没死绝鲸类或者巨蛇。
“天呐！”大副忽然指向前方。
他下令在鱼雷管中填充鱼雷时候，目标确实是利维坦。但当利维坦陷入危险时候，他那该死认同感还是发作，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利维坦就像他自己。
他能接受神和魔鬼死战，最后胜者举起败者头颅高呼，却不想看到卑鄙和恶心胜利。
但恰如酒德麻衣提醒那样，冰海和荒原都不是要贯彻正义地方，这是你死
活黑暗森林，卑鄙也是活下去技能之。
不过这次任性也没关系，就算利维坦从爆炸中幸存下来，舰上还存着30件以上武器，包括战斧巡航导弹，他们无所畏惧。
如此想来仅凭艘YAMAL号就想来北极圈里屠龙还是钱没花够，早把鹦鹉螺号调出来，根本不会有之前艰难险阻。元老中不少人都鄙夷加图索家只会花钱办事，但这个世界上钱花到位还办不成事委实还不多，而庞贝逻辑是花双倍。
整条海德拉颈部漂浮在那里，它肌肉骨骼再怎
坚硬，但体型太过修长，果然被旗鱼鱼雷炸碎。高温火焰和冲击波剥离部分血肉，裸露出暗金色骨骼，仿佛用什金属铸造巨大荆棘。缠在利维坦身上时候，看不出海德拉巨大，这时凑近看去，单那颗被炸碎半边头就有间小屋大小，跟寻常生物头骨不同，密布着绚烂花纹。
单海德拉就是基因学和生物学上奇迹，这颗头骨要是拖回伦敦去，不知有多少古生物学家会跪着膜拜它，更别说利维坦尸骨。
但他们只是并肩而立，默默地看着那颗巨大脑袋随水远去。就让怪物们沉入海底吧，永眠于人类世界之外
“声呐探测已经恢复，没有探查到大型活动目标。”负责声呐军官说。
恺撒从潜望镜里看出去，只有漆黑大海起伏。
旗鱼鱼雷爆炸时候，声呐系统曾暂时中断工作，但那不过是十几秒钟时间，以利维坦速度还不足以游出声呐系统监视范围。
恺撒无声地叹口气，那头鲸王可能直接被炸成碎片，也可能是沉到深海中去，死活未知。但鲸鱼总要浮到海面上来换气，抹香鲸虽然拥有惊人肺活量，但在如此重伤情况下它不可能深潜太久。几分钟内如果还是没有探查到利维坦，那它应该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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