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YAMAL号上载
都是有罪人？”
“而且凶手就在船上，《无人生还》里就是这
写。他会想办法让
们互相猜疑，最后把们
个个干掉。”
“破
他相信施耐德和恺撒，希望雪只是个普通女孩。
他手伸到自己防寒服里面，某节肋骨处，使劲按下去话，会觉得有丁点疼痛。他确实做
那个微创手术，动脉锁寂静无声地在他体内工作着。
做手术时候他要求不打麻药，他清醒地感觉着那些铂金丝进入自己体内，如同毒蜘蛛触手那样缓缓地缠绕在他动脉上。
这是他为自己谎言支付代价。他欺骗那个因纽特女孩，无论理由为何。
***
阿巴斯靠在病房舱壁上，听着里面叮叮当当金属碰撞声。那是医生在为手术器械消毒。
遵照雪要求，他得直候在病房外。尽管这事实上毫无意义，他是施耐德同谋。
微创手术确实不假，但不是体检，而是安装动脉锁。医生会在雪身上做极小切口，让无菌铂金细丝进入她体内，缠绕在她心脏周围动脉上，整个手术过程比装假牙还容易，手术后雪也很难觉察自己身体变化。控制装置只是指甲盖大小薄片，藏在肋骨边缘，全套装置加起来不过十几克重。
被植入动脉锁人带着它过辈子都没事，但拿着遥控器人随时能杀掉你。
阿巴斯原本已经拒绝施耐德建议，但被施耐德句话动摇。
三个人在望无际冰原上跋涉，损失全部雪橇犬之后他们只得自己充当雪橇犬，每个人都在腰间系着绳子，绳子后面拖着小型雪橇，里面是他们从冰下抢救出来物资。
极夜刚刚开始，太阳不再升起但天边还是有微弱亮光，可以当作判断方向参考，但不太精准，剩下就得看运气。
“老大你读不读推理？”芬格尔喘着粗气，但还有心情聊天。
“不读推理，有个女巫样未婚妻，任何推理她只要看到半就会猜到结局。而且，她会跟剧透。”
“1939年，阿加莎·克里斯蒂出版她成名作《无人生还》，十个有罪人被邀请去个岛上别墅度假，全部都死在那里。你说像不像们现在处境？”
施耐德问，“如果夏弥还活着，你会给她安装动脉锁？”
是啊，夏弥，阿巴斯禁忌词汇。时至今日阿巴斯都无法确定那个女孩是不是存在过，或者从头到尾都是场精心设计骗局。
如果时间倒回到北京地铁前夜，他会不会选择放走耶梦加得？阿巴斯反复地询问自己，最后他对自己说仍然会做同样选择，因为那是耶梦加得，龙王耶梦加得。
也许夏弥真存在过，是那个龙王精神分裂出个人格，可他不能为留住夏弥幻影而放走灭世狂龙。
他曾经坚定地选择站在人类边，这条路他必须走到黑，因为他曾为这条路支付太高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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