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远处倒还有几幢苏联时代
老建筑，都黑着灯，看不太清楚。
“
们过去看看？”路
“没关系，”零淡淡地说，“只要努力就好
，努力变成对伙伴有用人，就不会被丢下。”
她说这句话时候神情平静，却又气势昂扬，远眺眼睛中熠熠生辉，感觉是青春片中女主角在眺望朝阳，坚定地说出“年轻时向着朝阳奔跑总不会错”这种莫名热血却又唬烂台词。
路明非真好奇零世界观人生观到底是谁教她，她行事风格那
地凌厉，有着跟外观完全不相称成熟感，却陡然说出这中二话来，活像很多年前路明非，觉得自己活在漫画里，对世界充满着“壮志”和“悲愿”。
现在他长大，不再信这
套，可忽然有人说出他十四岁那年会说话，莫名其妙地有点怀念。
路明非忽然抓起貂毛帽子，使劲地摩挲着零头顶。他是带点恶作剧心理，意思是你这小模样还说什大话呢？
“不，她不会站在这里。”路明非看着自己脚尖沉默片刻，抬起头来，微笑着回答。
“因为她肯定无法把你处决，对？她其实是个心很软人，她所有犹豫不决，都是因为心太软。”
路明非点点头，“如果真该死，希望死在她看不到地方。”
“那呢？你明知道陪你来这里有目，可还是放心让陪你去最终地方？”
路明非点点头，“放心。虽然也不太知道原因，可是相信你。”
可出乎他意料，女王殿下对于这个“僭越”动作完全没反应，她还是静静地看着街对面，任凭路明非摸自己脑袋。好像这件事很正常，她是你猫，你养很多年。
白金色长发触感好得出奇，像是水洗过丝绸，还带着微微温暖，就是那种“撸猫不想停”感觉。可路明非摸两把实在尴尬，只好重新把帽子给她戴戴好。
“这条街对面，原来是科学院图书馆，在那里也住过。”零冲着街对面空地努努嘴。
看起来摸头杀这个动作并未困扰她，根本没有“心中微微泛开涟漪”这回事，她只是自顾自地讲自己在意事。
路明非疑惑地看向街对面，那片空地上落满树叶，周围围着铁丝网，铁丝网上挂着俄语牌子，不知道是“此地出售”还是“私人土地禁止入内”。那块牌子也很旧，想来很久都没有人管过这块地。
零也点点头，“你可以相信，把看作伙伴。”
“伙伴？”路明非问，因为零特别用重音强调这个词。
“就是可以把后背交给他人，相互之间不会放弃，也不会出卖彼此。”零忽然停下脚步，隔着落叶长街，眺望街对面块空地，“为共同利益，可以直走到最后那种人。”
“为共同利益，”路明非低声说，“利益不样，不就分道扬镳？”
他不知道零为何强调这个词，听起来并不给力，远不如“朋友”和“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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