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场地道
家宴，就像是留学海外孙女来探望爷爷，还带着同学，爷爷神采飞扬地讲他年轻时多
厉害故事，孙女嫌弃不想听，于是闷头喝汤，同学却不得不陪着笑脸听，不时还用新学俄语赞几句“赫拉笑”。
但路明非还挺开心，沉浸在这种家宴气氛
“你看起来还不错。”瓦图京老爷子暗地里冲路明非竖起大拇指。
路明非继续发懵，怎就不错
？难道老爷子是赞美他削土豆手法娴熟？
“这是她第次带男生来这里，
得帮她多留点心。”老爷子说话还是鬼鬼祟祟，“年轻女孩子，很容易被长得好看男孩子欺骗，你看起来不是那种人。”
擦你个战斗民族男人，直接点会死啊，你这骂人不带脏字儿，看不出修辞能力不错嘛，您普希金？路明非心里久不工作吐槽机重新开始运转，但脸上还是可亲笑容。
“干杯！”瓦图京举起放在旁边伏特加，吐出两个蹩脚中国字，豪迈地饮而尽。
很老派腔调，甚至有点装模作样，有点像中国那些退休老干部，总以为自己还跟世界风云变化有关。
但瓦图京就像个亲自吹响冲锋号将军，路明非根本不敢拖延，立刻上手削土豆，以他在短弧刀上修为，削土豆这种活儿对他再合适不过。零则挽起袖子坐在桌边开始磨胡椒，路明非注意到她很容易地就找磨胡椒工具，她果然不是第次来这里。
瓦图京又在火炉里加上几块炭，原本就很温暖木屋里，温度高到让人微微冒汗，锅上肉汤正在沸腾，老唱机放着柴可夫斯基交响曲，温馨得像是回到家感觉。
瓦图京和路明非并肩而立，浓眉大眼盯着炖肉锅子，好像那是他作战地图。
“中国人？日本人？”瓦图京忽然用不太熟练英语低声问。
“你跟皇女殿下怎认识？”瓦图京老爷子放下酒杯接着问。
“同学，俩是同学。”
“你是个运气很好小伙子，要好好巴结她，在俄罗斯没有她办不到事。”瓦图京用胳膊肘戳戳路明非，“男人成功要诀之就是使劲巴结有本事女人！”
路明非正尴尬得不知怎接，就被瓦图京那豪爽大笑打断。瓦图京搂着他肩膀，好像巨熊搂着只耷拉着眉毛土狼。
晚餐很快就做好，他们围坐在松木长桌边用餐，浓郁红菜汤让人浑身温暖，罐焖牛肉肉汁稠厚，还散发着新鲜茴香和香芹味道。
“中国人中国人！”路明非点头哈腰，但又觉得这看起来就算不是日本人也是个二鬼子，于是赶紧挺直腰板。
“你是来买飞机？”
路明非时间懵，不知如何回答。
“认识中国人都是来买飞机。”瓦图京耸耸肩，“你们很喜欢们飞机。”
路明非愣下，忽然意识到这位前国防部副部长已经被隔离很久，中国问俄罗斯大批量采购战斗机都是很多年之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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