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活着等到哥哥回来！”没想到楚子航接着说
这句，声音依然哆嗦，但是语气那个坚定，是
约既定万山无阻！是虽千万人吾往矣！
如果不是此刻满手都是自己
血，还真想捂脸叹息下。
“陈墨瞳……陈墨瞳……陈墨瞳！”她反复暗示自己，“镇静！镇静！还有办法！定还有办法！”
漂泊在海上大型船舶、封闭金属空间、低温环境、高速凶猛被子弹洞穿都行动自如对手，她努力跟失血造成眩晕对抗，想给自己和楚子航找出条路来。
但蛙人们显然没有准备给她留够思考时间，黑暗中传来嘶哑吟诵声，用是某种古奥森严语言，像是古老神庙中，僧侣打开尘封已久经卷。
砰！砰！砰！砰！冰块连续地爆裂。黑暗里，每记爆裂声都像是重锤打在诺诺心上。
她已经灭掉装在枪口强光电筒，以免唯携带光源自己成为靶子。她什
都看不见，但她明白每记爆裂声中都有个危险怪物走出来。
此刻那些蛙人应该正围绕着她和楚子航游走，脚步无声无息，黑暗对他们而言可能根本就不是障碍，他们只是在寻找最佳进攻时机，就像成群猎食动物围住瑟瑟发抖猎物。
这种时候最好战术可能是把背包里塑胶炸药拿出来引爆。就算那些蛙人能扛住冲锋枪扫射，在封闭空间里，还是有机会同归于尽。虽然跟怪物同归于尽并不会有什成就感，但拖下去大概逃不过被乱刃分尸——刚才那个蛙人进攻根本没留余地，就是想把楚子航自上而下纵剖开来——这种结果对诺诺来说更憋屈。
她手真往背包那边移动……这时候她听到楚子航呼吸声，呼吸声短而急促，倒像是小猫遇到危险时反应。可以想见他此刻心里有多恐惧，毕竟他心理年龄只有十五岁。
***
就在这刻，密闭冷库中，空气忽然剧烈地震动起来。稠密如蛛网青色雾气被搅动，像是漩涡那样高速地旋转，地面上结不知道多少年冰化为雪粉，冉冉升起，被雾
诺诺瞬间就清醒。同归于尽想法不过是她在受伤和绝望中应激反应，怀着这种想法，就算还有那线生机，她也会放弃。可她如果放弃，楚子航也会死在这里。楚子航在她心里就是个十五岁男孩，让个孩子独自面对死亡，她陈墨瞳做不到。
她把右手乌兹插进后腰，反手过去抓住楚子航左手，“别怕，
没事，会保护你。”
楚子航手冰凉，微微颤抖着，但还是翻过腕子和诺诺用力地握手。诺诺顺手帮他把把脉，心跳速度很快。
“也没事，也会保护姐姐！”楚子航低声说。
诺诺愣，心说这台词未免煽情过头，本来只是想安慰安慰这小子，别在恐惧情况下做出什不理智事情来，结果有点向着言情方向走。莫非她这魅力真是无敌，连这十五岁毛孩子都对她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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