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但把那个人抱得很紧,紧得好像只有掰断她胳膊才能让她和那个血人分开。
师姐这抱着个男人,邵公子本该妒忌得直咬牙,可他只是呆站在旁边看着,心里不知为何有点疼痛——那个拥抱不像是情人之间,倒像是死宠物小女孩紧紧地抱着小猫尸体。
“师……师姐?”邵公子带着颤音。
“别问问题,需要足够止血带、5000cc血浆和输血套件、套手术刀、足够医用酒精。”诺诺转过头,盯着邵公子眼睛,“还要异氟烷吸入剂两瓶、氯胺酮注射剂十支、肾上腺素注射剂十支。”
“师姐你要什?”邵公子听傻。
小明星混夜店,喝到他爹站在他面前他都会给小费那种程度,回家就倒头大睡,直到中午,就算在他床头引爆颗地雷他都醒不过来。
但最近不样,诺诺回来,诺诺回来邵公子就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早睡早起,睡前还要读诗。
男人在喜欢女孩面前总会有奇怪表演欲,老实孩子想演浪子,浪子想演浪子回头,而且通常演不好。这是个历史规律,但是后人总是不总结教训,依然前赴后继表演着。
邵峰隐约记得自己做个梦,梦中他和诺诺上演场轰轰烈烈《泰坦尼克》,最后船沉,就剩块木板,木板上就能趴个人。他泡在冰冷海水里,给诺诺挂上个老大蓝钻坠子,含笑说梦想是生都陪着你,跟你生几个好看孩子,恐怕不能实现。然后他就松开手,沉入冰冷大海。
按说梦里梦到自己挂掉并非什好兆头,可醒来之后邵公子惆怅之余还有点美滋滋,感觉自己就是情圣转世。
诺诺示意邵公子递笔给她,然后用颤抖手把这些药名字写在张纸片上递给邵公子。
“全都是处方药,不要走公立医院渠道,警察会查到,找你朋友。”诺诺轻声说。
邵公子赶紧点头,这深更半夜,这整套看起来是要动手术药物和器材,换别人还真未必能搞到,但邵公子投资
醒来后细细品味,邵公子想起蓝钻是曾在Tiffany店里看过那颗,挂在诺诺脖子上非常妥当,琢磨着应该买下来当作诺诺明年生日礼物。
邵峰边发微信跟那个相熟Tiffany销售总监询价,边踱步下楼,想去给自己弄杯牛奶喝。
邵公子公寓共有两层,位于座豪华物业顶部,专属电梯直接上楼,装成他喜欢巴洛克风,华丽富贵,从地板到廊柱都覆盖着白色大理石,微光透过威尼斯订购彩色玻璃拼花窗照进来。
邵忽然觉得脚底有点黏黏,正想怒骂说保姆干什吃,地面都不打扫干净,抬头看,吓得呼吸都暂停。
满地都是血,血在地面上流淌,在拼花玻璃窗上流淌,也顺着白色大理石柱子往下流。诺诺坐在地下,靠着墙,怀里抱着个血人,神情不知是呆滞还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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