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视野之内没有任何人，又像是有数以万计眼睛在盯着他们，风声雨声之外他们……或者说它们在窃窃私语，那声音像是婴儿哭泣，又像是嘻嘻哈哈笑声。
如果换作
两年前，遇上这个情形路明非早就给吓尿
，但现在他出奇地镇定，目视前方，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节绷紧发白。
无限循环噩梦
？那种东西又有什可怕？自从他发现楚子航从这个世界上悄无声息地消失，整个世界对他来说都是噩梦，除诺诺和芬格尔这样、仅有几点光。
“停车！”诺诺从侧写状态中解放出来。
路明非狠狠地踩下刹车，法拉利四个轮胎在地面上划出四道青烟。
身上。
侧写能力发挥到极致时确实是这样感受，她好像变成15岁男孩，坐在辆狂奔迈巴赫轿车里，雨点打在车顶上噼啪作响，好像凝固铁水，开车男人紧绷着脸，神色中透着丝狰狞，再不是平日里懒散模样。世界晦暗，道路两侧树木着魔般摇曳。
如果是楚子航自己来讲这个故事，侧写出来结果会更加清晰，但经过路明非转述，细节损失太多，她能想像出大部分场景都是模糊，唯有那个男孩惊惶表情异常地真实。
缺氧窒息般剧痛降临，这是侧写能力缺陷，它对使用者身体负担极大，脑力很快就会超负荷。但诺诺还是在强撑，她想复现当晚楚子航经历，在这个炼金术制造扭曲空间里，他到底遭遇什？
这切根本就是个噩梦，无限循环噩梦！想要走出这个噩梦，他们最好知道楚子航那天夜晚经历。
“谁教你开车？”车停下来，这是诺诺第句话。
她双手拢起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
“驾驶科目III级啊。”路明非随口回答。
“你考试时候教官是人在你车上，高呼说行行停车
让你及格可以吧？所以你才及格？”诺诺没好气地说。
刚才急
路明非死死地盯着道路尽头那点红光，那是迈巴赫尾灯，这是他们唯方向标。
迄今为止尼伯龙根到底是怎制造出来、以及它运行规则仍然是个谜，秘党只知道那是“扭曲现实”，和现实世界之间存在很小出入口。只有极少数人类曾经误入尼伯龙根，其中绝大部分永远迷失在里面，只有极少数人逃出来。幸运人，这辆车上就有个人进出过尼伯龙根，路明非自己。
他很清楚在尼伯龙根里是没有“方向”可言，即使你调头逃离，却很可能重新回到原地。北京地铁中尼伯龙根里，就有那列循环运转地铁，宿命般永不停息。
唯机会就是那辆迈巴赫，当年楚子航是开着它冲出这个尼伯龙根，它就像飞在这个噩梦世界里灵光天使。
但也有可能是地狱引路人，它在那近距离上和法拉利擦身而过，像是某种挑衅行为，有意识地要吸引路明非和诺诺跟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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