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翻开自己西装领口,给萨沙看那枚别在领口内侧银色盾徽,盾徽上是株枝叶繁茂巨树,半极其繁茂,半彻底枯萎。
“没听说过,也没见过你们徽记。”萨沙摇摇头。
“想船长也许会认识这个徽记,是说真正船长。”
“你想怎样?”
“就想见见船长,知道这条船上有个隐藏规矩,赌客中赌得最大人有资格上去见船长。”楚子航掂掂手中皮箱,“来之前学院准备好资金。”
身体不适不能履行船长职责时候,才会由大副接替,可您也看到,壮实得像头牛!”
“你真名并不是萨沙·雷巴尔科,而是亚历山大·雷巴尔科。你曾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局阿尔法特种部队少校,2001年退役后受雇于那位真正船长,你驾船技术其实非常糟糕,这艘船通常都是由大副帮你管理,但你精通射击、徒手格斗、能熟练使用几乎所有军事装备,负责这艘船安保。你曾经结过次婚,现在离异,父母住在圣彼得堡,有个16岁妹妹……”楚子航语气平稳得就像这艘大船,可船长心跳曲线却陡峭曲折得好像外面冰山——如果这里确实有台心跳仪器能把他心跳变化显示出来话。
他下意识地膝盖微弯身体前倾,手缩进袖子里,这是试图抓住藏在里面匕首,但他摸个空。
这是种“身体记忆”,就像用刀用得很纯熟人,即使只是随随便便提着刀站在那里都会流露出强烈锋芒。亚历山大·雷巴尔科少校,他当年穿着阿尔法部队作战服时,袖子里可随时都插着柄匕首。
他已经十几年没用过亚历山大这个名字,为跟过去断绝关系,他可是煞费苦心,先是换住址换电话,跟所有老朋友都不再联系,然后雇黑客侵入阿尔法部队服务器,删除自己档案,还做微小面部整形……从此阿尔法精英亚历山大·雷巴尔科少校就像从来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取而代之是资深船长萨沙·雷巴尔科。
萨沙瞥眼那只坚固皮箱,箱子倒是没错,豪赌客都喜欢拎这样皮箱,装满能装200万美元现钞。200万美元不能算很多,有些赌客有手下人帮拎钱箱,带着十几个钱箱出出入入,不过只是跟船长见个面
如今那些被他亲手掩埋过去都在年轻人寒冷而平淡讲述中被彻底地还原,好像对方是他背后灵,亲眼看过他所有人生。
“任何人,只要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总会留下无数印记,不是能轻易修改。”楚子航最后说,“卡塞尔学院只要对谁有兴趣,总能把他查明白。”
周围川流不息人就像流水,萨沙和楚子航对峙,就像流水中两块礁石。
长久沉默之后,萨沙绷紧如弓身体慢慢地放松,他再度审视楚子航,“卡塞尔学院?”
他们当然不会真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武,那种进攻姿态只是萨沙应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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