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件事就这定。
“再长大几岁肯定是个美人!”
“可惜个子矮点。”
“可你看她身材比例,是绝对美人坯子。”
闲极无聊女人们悄声议论着,她们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低声,可没料到这些话完全没有遗漏地流入雷娜塔耳朵。整个候车大厅里每个人说话声她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是超越常人十倍百倍超级听觉。
居然不要她,她会很难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些事是办不到啊,这会让很难堪。”男孩用手帕擦拭着军刺,“与其告诉她父母是畜生样东西,不如骗她说:‘你父母都已经死,他们在有生之年里直等待着你回家,可惜他们没能挺过这个燃油缺乏寒冬。’”
“所以,去死吧。”他推倒书架盖住契切林夫妇尸体,从壁炉里夹出团火灰扔在散乱书籍上。这做时候他哼着歌,清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把钞票踢到契切林先生从书架下露出手中,放下图书馆卷闸门,把钥匙掰断在锁孔里。他站在窗前看着熊熊烈焰吞噬阅览室中切,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扎进风雪中。
莫斯科火车站。
检票口前挤满人,乘客们坐在大包小包行李上,等候着开往远东K4快车。这辆跨国列车要在莽莽冰原上行驶周,最后到达中国首都北京。对如今莫斯科人来说那是个好地方,有充足食品和24小时暖气。但K4车票票难求,能够拿到票人都有门路。即便拿到车票也未必就能按时登车,因为沿途铁道缺乏维护,这段时间K4经常是几天几天地延误。可没有乘客回家等消息,所有人都攥着车票等在检票口前,夜里席地而睡,眼巴巴地盯着检票口。
雷娜塔低着头,聆听着整个世界喧嚣。
这就是所谓觉醒。每天夜里她都听见新生血液如激流般冲刷着自己血管,那属于龙族血液渗透到全身每个细胞中,每个细胞仿佛都从漫长沉睡中醒来,大口地唿吸着。
变化不仅仅是内在,还有外表。个月前她还是那
个女孩在这群人里显得很突兀。她只有十三四岁,还是个“小”女孩,可是盯着她冰雪般小脸细看,却有种“惊艳”感觉,成年男人都会下意识地回避她美。她穿着件考究驼色羊绒大衣,裹着暖色格子围巾,淡金色长发瀑布般下垂,长及膝盖。候车人都是拖家带口,而她是孤零零个人,双手拎着黑色硬皮旅行包,把半个身体藏在柱子后面。
这样个女孩独自去中国?
雷娜塔对于中国完全没概念,从未想过自己会去那远地方。某天她和零号坐在街边长椅上,喝着热咖啡,风吹来张旧报纸,上面有篇关于中国报道,配图是群中国学生列着方阵做早操。
“们去中国吧!那里看起来很好!就这定!”零号认真地读完那篇报道后兴奋地说。
“哦,好呀。”雷娜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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