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施耐德教授第句话,简明扼要,开门见山。
“立刻到。”曼施坦因挂断电话,起身下床。暑假期间他是值班教授,应对临时突发性事件,而这个事件无疑非同般,施耐德教授所以从学术研究转为执行部负责人,是他确在执行上有天赋。对于施耐德这种人,不是严重到定程度事情,不足以称为“出事”。
曼施坦因西装革履快步走进控制室时候,古德里安教授和施耐德教授已经在,古德里安应该是从梦里醒来,衣服是穿好,可戴着顶小红花锥形睡帽,满脸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茫然。
“怎回事?”曼施坦因问。
“有份秘密资料在中国遗失,迄今为止还不知道下落。”施耐德说。
明泽,那个隐藏在他意识深处自称“路明泽”大男孩,跟现实里圆滚滚堂弟完全不是个人,狡黠得像是个小魔鬼。
路明非四处看,却没有发现路明泽。路明泽竟然没出现,以路明非所在角度,只能看见同样缩在长椅下人腿,那些试图躲避碎玻璃飞奔腿中,没有看见路明泽总是穿着黑色西装长裤,但是,有另外某个人……路明非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种强烈存在感,就在周围,不远地方。
那种仿佛日食时月球影子投在地球表面存在感你看不见,可你知道他在这里。路明非微微打个寒噤,不由自主地想,是谁呢?是那双穿着高跟鞋跑跌跌撞撞,想必背套裙束缚着办公室女郎腿?是哪个挽着裤腿踩着脚尖皮鞋满腿毛看就知道是大叔中大叔腿?或者根本就是缩在长椅下那个双腿劈开哇哇大哭着尿尿小男孩?完全看不出来。
路明非捅捅对面B007,“学长,有、有高手……”
B007没有回答,路明非扭头看着他,愣住。B007趴在地上,后脑门上插着块锐利玻璃碎片,出点血。他头顶上,崭新长椅中央,个狭长裂开,那块看起来薄且脆玻璃碎片居然直接贯穿厚实复合木板。
“这……好像跟没什关系吧?不太懂你们执行部这些,没事就回去睡。”古德里安扶扶头上睡帽,满眼惺忪。
“遗失资料是你学生,路明非。”
“什?”古德里安傻,
“学长你还好吧?”路明非大声喊。B007没有回答。
“不要搞笑啊!学长!这样死是很衰啊!”路明非颤抖手伸到B007脖子上,已经摸不到任何脉搏。
执行部专员B007,留下未尽屠龙事业,光荣牺牲。
路明非在震惊中沉默四五秒,忽然发现件再糟糕不过是,那只“班尼路”纸袋……不见!
越过11个时区,美国卡塞尔学院本部,深夜,风纪委员会主任,卡塞尔学院教授曼施坦因正躺在床上,对嘛电视屏幕上是他最喜欢《辛普森家》。这时候电话铃响。曼施坦因拿起话筒,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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