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现身在人类面前时,远比任何传说都更加狰狞和威严。
只有个字能描述它们:“龙”!
长久凝视。黑影向龙伸出手,龙嘴里发出仿佛呜咽低声,温顺地把头凑近黑影,让他抚摸自己鼻子。
渺小黑影和巨大龙在这刻异常和谐。
“参孙,经过两千年,终于又见面。”黑影轻声说,“让你看家也看得太久……现在们,回家吧!”
长江三峡水库,古时“夔门”。
个晴朗夜晚,等待通过船闸船只静静地泊在江面上,江面平静,江水到映着星月光辉。孤零零黑影站在江心小洲岸边,默默地眺望,水声哗哗作响,令人想起很多年以前。
很多年以前,这个小洲是座山,站在这里望出去,是如同神斧噼成夔门,春来满眼都是绿色,风浩荡地吹起两个人白袍。
黑影向着水面伸出手,古老咒语如钟声行于水上。
水面出现波纹,无数气泡从水底升起,水面腾起袅袅白烟,钢水般光芒流动于水底,仿佛有火山在水底即将喷发。
他伸手抓住巨龙面罩上铁环,如同再次抓住力量和尊严!
黑影对着天空发出声嘶吼,龙跟着他同咆哮,两股声音交织共鸣,远播于江面上。龙长尾勐地抽打江水,水面裂开道缝隙,龙首在夜空中划出个完美弧形,他带着黑影,钻入裂缝中。水面在片刻之后合拢,只余下圈圈巨大涟漪。
“什幺声音?”距离小洲不远游船上,在甲板上唱着露天卡拉OK游客不约而同地哆嗦下,纷纷转头向某个方向。
他们只看见波光粼粼,星空下山形漆黑,但是那天晚上卡拉OK很快就结束,每个人都不想再唱下去。
江水沸腾,炽热白气冲天而起,发出雷鸣般巨响。江面开裂,数百吨滚烫海水向着天空激涌,而后化为水滴洒下。洒在漆黑鳞片上,迅速地蒸发殆尽。
巨大、无法用语言概括生物。
他破水而出,仰天发出像是笑声又像是婴儿啼哭声音,而后弯曲脖子,低下头,和水边黑影对视。他露出水面身躯就近乎四层楼高度,修长脖子上遍布黑鳞,沿着嵴椎,是锯齿般黑色骨刺,刺破鳞片而出,古老铁质面具覆盖他脸,只露出妖异黄金瞳。
不是亲眼见到,没人会相信世界上真存在这种生物,他身影可以从各种神秘、异端书中找到,有人说他们隐藏在洞穴中,含着硫黄喷吐火焰;有人说他们是含有剧毒大蛇,有不止个头;也有人说他们是天命象征,是半个神明。在古代欧洲航海家中悄悄传着这样说法,东方海洋不可航行,那里水是红色、沸腾,因为水底流动着岩浆,成群生物就游动于岩浆层上方,他们发怒起来会断送任何大船,除非你投下米粒,因为米粒看起来像是蛆虫钻进他们鳞片里。
但是这切传说都不足以描述他们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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