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楼
“啊？不会吧？”路明非不相信。
“因为小时候很犟啊，不愿意给人讲自己
生日，觉得生日是自己秘密。”诺诺背着手站在悬崖边望着天空，“后来才明白秘密这个东西不跟人说
点都不好玩。你把生日当做秘密，就不会有人送你礼物，其实你心底里还是想要礼物……就是太别扭，不愿意说出来。”
“那凯撒呢？”
“凯撒很聪明，他查
入学资料，其实也没告诉他。”
“师弟，想不到你就能有这种浪漫想法！说！是从什幺言情小说上看来？”诺诺眯眯眼笑起来。
“可是……”路明非从裤子口袋抽出那张皱巴巴手帕，打开给诺诺看，五颜六色，从芥末绿岛蛋黄酱黄岛辣椒酱红，看起来好像面掉色花床单。
诺诺吐吐舌头，“好恶心！你们吃生鱼片口味好杂。”
路明非讪讪地把手帕塞回裤子口袋里。
“走吧，差不多，脚就要凉。”诺诺蹦起来。
诺诺也想过要来再救他次，可那时候看她笑得那幺开心，点都感觉不到。不过他相信诺诺不会骗他，因为没有必要。
那个时候自己还是有点怨恨诺诺吧？为什幺会怨恨呢？因为被她救过次，就觉得理所当然地会再次站出来拉自己把？
真是没来由。
“别说得好像只会指着你来救似。要是有机会，也会帮你个什幺忙……虽然看起来，轮不到做什幺事啦。”路明非故作轻松，“你那幺能干，什幺事情都想得清清楚楚，什幺事情都能自己搞定。”
“你现在就可以帮个忙。”
“那你为什幺告诉？”
“实在找不到人说啊，”诺诺轻声说，“跟什
“嗯，好啊。”路明非也站起来。
诺诺提着鞋子走在前面，路明非亦步亦趋地跟着，诺诺轻轻地哼着首歌，前方是雪亮车灯。路明非忽然想赖着不走，因为很快，他就要回到自己完全没法理解卡塞尔学院里去，为他未来四年愁苦。泉水丝丝寒气还滞留在他脚上，虽然冷，却也蛮舒服，他还想泡着，发呆，再久点。
“你收到过生日礼物没有？”诺诺忽然回头。
“收到过啊。”路明非想想，其实上高中时候叔叔婶婶也会在生日时候以庆祝为名全家出去聚餐把，偶尔也来自同学礼物，比如为回报那张CD，陈雯雯回赠过支笔给他。
“没有收到过。”诺诺说。
“啊？”
“送个生日礼物吧，估计凯撒准备，不过他现在正在满校园找那些入侵者吧？跟楚子航比谁找得快。”诺诺淡淡地说，“女孩生日总需要礼物，这样会有被人重视感觉。”
“……没有准备……”路明非记得脑门上立刻冒汗。
“那就看你应变咯，师弟。”诺诺摊摊手，“行走江湖哪能什幺都准备好？”
沉默好会儿，路明非说，“其实有张手帕，本来可以折只手帕船给你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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