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吃惊,“夕阳刻痕”确实是他QQ上扮女生名字,他用这个ID调戏路鸣泽,路鸣泽每次看他头像上线都会说这句话。“夕阳?你上来啦?”这句简简单单问候,路鸣泽每次在屏幕上打出来时候都会让路明非觉得有种很急色期待,而这个男孩说同样句话,却是完全另种感觉,就好像是——
他知道你定会来,在那里,在那刻。
“你在耍?”路明非内心里想要从这个奇怪感觉里挣扎出去。
“他们都很难过,即使那个笑着跳舞女孩,你不难过?”男孩瞥眼教室里人们,他们坐在窗台上,就像是场乱哄哄华丽舞台剧观众。
“不难过,难过什?觉得他们都是神经病。”路明非耸耸肩。
有可能。
女孩不在那里,坐在女孩座位上人正看着路明非,坐在课桌上,晃悠着双腿,脚上穿着白色方口小皮鞋,身黑色小西装,戴着白色丝绸领巾,双颜色淡淡黄金瞳。
是那个男孩!路明非吃惊,那是他在芝加哥火车站梦里曾经见到那个男孩,现在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他眼前!可那个女生去哪里?难道出去上洗手间?监考风纪委员会主席怎会允许这个男孩进入考场?路明非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
男孩冲路明非缓缓地招收,带着淡淡、天使般笑容,下午阳光照在他背后,他长长影子直投射到路明非身上。路明非觉得自己没什选择,他推开旁边哭哭啼啼布拉德雷,步步走向男孩。
男孩冲路明非比个手势,似乎是示意他到窗台上“上坐”,然后自己轻盈地翻到窗台上坐着,把两腿放在外面晃悠着。路明非疑惑着在他身边空儿里坐下,借着落日光,他终于可以仔细打量这个男孩。路明非从来不曾见过任何个七八岁男孩像他那漂亮,张圆润脸,带着种介乎男孩和女孩之间稚气,举动都是轻轻,高雅得好像不曾踩过灰尘,他靠在爬满绿藤窗框上远眺,黄金瞳在落日中晕出抹淡红色。
“他们是真很难过,因为他们看到自己心底最深东西,你心底最深地方时哪里?”男孩伸出根手指,在路
他安静让人不忍心打破,路明非也只能跟着他去看落日下卡塞尔学院,看男孩脚踝处露出雪白袜子。
“嘿,叫路明非。”路明非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打个招呼。
“叫路鸣泽。”男孩眼望远方,轻声说。
路明非想他是在开玩笑,路鸣泽他最熟,整天跟他睡个屋标,跟他高中同校,小时候长得还是很可爱,不过正逢青春期长满脸痤疮,拿像素低手机照点大头贴还要加个柔光效果然后放在博客空间里,写写对人生很绝望悲情句子勾引小女孩。眼前这个男孩跟路鸣泽相差十万八千里凑不到块儿去。
“夕阳?你上来啦?”男孩慢慢地把头扭过来看着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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