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看着芬格尔那头乱蓬蓬
头发下
张认真脸，无可奈何地低下头去。
“你不是直嚷嚷着，让
退学行不行?现在选择退出还来不来得及
?”芬格尔说，“都快以为你是说真
，”
路明非摇摇头，“也不是开玩笑啦，这说时候真这想。对，为什你们进卡塞尔学院都不退学呢?这里到底有什好?你看你都上八年学……”
“不戳人伤疤会死啊?”
“哦，那就简单谈谈心路历程嘛。”
尔忽然用非常肯定语气，似乎是要点醒他什。
“不在乎，很多事都不在乎，在乎管什事儿啊?”路明非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床头，说起来这张床还真是舒服，卡塞尔学院果然如古德里安教授所说是个贵族学校，环境用具都是第流。不过他就要离开这里。
“你不想回中国。”芬格尔又说遍。
“What?兄台你是在跟说话?”路明非知道自己在顽抗，他忽然想把自己耳朵捂起来什都不听。
芬格尔双手抓住上铺床垫，以个极高难度屈翻身，缓缓地坐在路明非下铺上，“其实卡塞尔学院真没什好，你连龙文共鸣都没有，估计就算是龙族血统，也是继承堆没用垃圾基因。不如回中国，也不赖，你也不是那种漫画里热血少年，会喊什‘宿命就是走遍世界杀死巨龙’，是不是?”
“因为‘血之哀’。”芬格尔耸耸肩。
“血之哀?”路明非第次听说这个名词。
“龙族血统比例达到定程度，就不算真正人类。这种血统会给你带来超乎常人能力，但也会给你带来巨大疏离感。只有龙族和龙族之间接触能消灭这种疏离感。所以高纯度龙族血统会使得后裔自然而然地聚集，这是基因决定，龙族正是靠着‘血之哀’这种能力从世界各地聚集在起。通常龙族血裔旦解自己身份，就会感觉像是灵魂从深处苏醒……”芬格尔忽地瞪大眼睛，“慢着慢着……
“兄台。没说不好啊，也只能回中国不是?”路明非面对芬格尔那双雅利安血统银灰色眼睛，不知道说什好。
“可你叹气嘞。”芬格尔说。
路明非沉默几秒钟，忽然有股仿佛流火样从胸骨地方直冲上来。他对着芬格尔恼怒地大喊，“你唠叨唠叨唠叨，到底要怎样啊?怎想管你屁事?你自己还不是废柴个那多年没毕业?你很威风啊?你还欠钱呢?你喝几杯可乐?你还钱还是闭嘴?”
这句话出口他就后悔，芬格尔也许是他在这里唯朋友，曾经他觉得是朋友诺诺……现在正跟某个立志要灭掉他男人在起吧?其实芬格尔只是好意，他大概是哲学书读太多，所以迂腐罢。但是跟那些用森冷目光敌视你人比起来，个犬儒不是也蛮可爱?
芬格尔拍拍路明非肩膀，“兄弟你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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