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昼鬼使神差地开口:“你已经亲过。”
空气变得安静。
窗帘半敞着,夏季热风吹进来,枝头寥落几声蝉
人生那长,区区十年也不过弹指瞬,可是经年累月下这样纯粹感情,太炽热。
想到这里,林昼现在整个人就身子绷紧,心口微微发寒。
过去这多年,宁纵是怎过来?
他单单这想,已经觉得心脏被攥紧,生生难受,可是他哥,却真真实实地走过这些光阴。
越这深想,越不敢去触及这背后种种深情。
他现在才知道,这细小动作下,是他哥那颗微妙隐晦心。
林昼还记得,他来到宁纵家里,看到宁纵买他专辑,他震惊之余,去问宁纵。
宁纵当时脸上有瞬间苍白,有种秘密被看破无措。
他哥当时说句:“阿昼,赌不起。”
他当时为什没有怀疑过,像宁纵这样骄傲人,他哥赌不起什。
――是为你回来。
林昼记得宁纵回国后,两人发生争执,宁纵用复杂不明眼神看着他,有些无奈地说。
“你真解过吗?”
为什当时他从没想过去思考,宁纵无奈下暗藏隐忍。
他喜欢上他弟弟,他们站得咫尺之近,他却个字都不敢提。
语对待林昼,逼自己远离林昼。
那时他并不知道,世上难事千万种,最不可战胜,唯有他心而已。
宁纵话,字句地钻进林昼心里,那清晰,让那些影影绰绰过往,全部展露在他面前。
刚才宁纵说这多,可他并没有提及喜欢这两个字。喜欢这两个字,唇张合,就能在齿间清晰地漾出。
但如果真这轻易就能说出口,又怎能叫做是喜欢。
林昼张张嘴,才发现自己好像哑声,竟然说不出话来。
许久,他才沙哑得吐出个字。
“哥……”
“你再叫哥,又想亲你。”
宁纵轻轻说句。
他现在才知道,宁纵直在赌,只是自己心。
事关他心,所以宁纵才这样谨慎。
……
林昼越想,胸腔内心脏就跳动得越剧烈,他们相处每幕,他都清晰地记在心里。
不想忘、不敢忘、不愿忘。
林昼记得他过敏后,宁纵焦急地把他拥入怀里,带他去医院。
他住三天院,宁纵就来三天。当时,每个人都在告诉他,你哥对你真很好。
为什他当时没有去深思,这个好背后,到底藏多少秘而不宣渴望。
林昼也记得除夕夜当晚,漫天烟火,喧嚣爆竹声中,宁纵不动声色地站在他身侧。
指骨状似不经意地和他贴在起,却始终没有移开。
从所未有情绪,阵阵包围林昼心,他从不知道,有天他心脏可以跳得这快。
林昼忽然想到,宁纵曾经说过话。
――你真解过吗?
――阿昼,赌不起。
――戏杀青后就告诉你所有事情,你敢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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