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对方，喘息声在空气中响起。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彼此。
宁纵忽然抬起指腹，散漫地擦过他
唇。指尖掠过林昼刚才留在他唇上伤口，伤口清晰明显。
他却肆意地笑
。
宁纵倏地靠近，把林昼整个人拥紧怀里。低头，继续吻着。
林昼渐渐反客为主，把宁纵教给他吻，全部付诸回宁纵身上。
他含着宁纵唇，熟练地席卷宁纵所有空气。
最好老师，教出最好徒弟。
两人唇仍贴着，林昼却看着宁纵，唇边扯出
丝痞气笑，像是在说。
哥，
老师，你现在满意吗？
因为他现在只想做件事，做件他哥现在正在做事情。
像疯子样地吻他哥哥。
蓦地，林昼加深这个吻，之前他从不会接吻，唯对亲吻解，来自于宁纵。
但他们私下已经练习吻戏很多次。
再青涩人，也会被慢慢驯化。
熟悉双眼睛，眉眼好看得过分，林昼却又想起他18岁那年冬天。
宁纵离开冬天。
林昼以为他早已忘记场景，却在同天里反复回想好几次。那被他刻意遗忘场景，直深深地根植在他血液里。
那个晚上，雪不大，细雪纷扬，连夜幕也变得灰白。
他记得雪夜里宁纵偏头望着他，苍白带笑脸。
仿佛要把那些错过青春，缺憾年少，还有无数个冷漠相对日日夜夜，都倾注在这个吻上。
不去深究这个吻发生原因，也不去思考之后事情。
两人影子投在屏风上，屏风仿佛也在跟着战栗。
春意凛凛空气，这场驯化和被驯化拉锯战，还在持续。
林昼忽然吻得这
重，他看见宁纵眼底露出惊讶，这种他哥难得露出情绪极大地取悦他。
林昼又重重咬口，看着他哥眼底惊讶更深。
他也笑。
有种把神祗拉入深渊疯狂。
宁纵唇上传来微刺痛，他看清林昼眼底戏谑。他直起身，两人终于微微分开。
更何况，现在摆在林昼面前，是颗强烈吸引着他糖。
林昼会遵循本能，撕开糖纸外衣，然后，将那颗他盯着很久糖，点点融化在他唇里。
尝下，是苦苦涩。
两下，是包裹着心脏颤抖。
三下四下，是食髓知味甜腻。
他也记得宁纵离去时，汽车引擎隆隆落在夜里声响。
林昼直以为他记得这清楚，是因为那个季节太冷，温度冷得能冻结心脏。
但其实他忘不，明明是大他两岁哥哥至此别四年，在他生命里彻底消失。
林昼看着眼前宁纵。
他想，他根本没必要去问宁纵此时为什亲他，他也没必要再去纠结宁纵为什离开这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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