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猜想，没有任何根据，但林昼就是知道。
他和他
哥哥更近
步
。
这时，宁纵忽然往前走几步，本就细微距离，更加拉近。他垂眸，视线几乎就落在林昼唇上。
这样近距离，林昼也没有后退半步。
宁纵薄唇轻启，他哑着嗓子。
以前他就意识到这点，偏偏到今天才愿意承认。
空气安静极，只有淅沥小雨轻轻落着。虽然已近冬末，但房间里还开着暖气，暖气嗡嗡声盖过下雨声。
宁纵和林昼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对视着。
他们凝在起目光，仿佛穿过那些未经世事，年少轻狂岁月，彼时步步锋芒，就连现在片刻静谧都算是难得。
林昼恍惚又回到除夕夜那天，烟火燃烧，爆竹声在黑夜震响。
林昼更有个念头，难道宁纵故意直不提自己生日事，就是想自己亲自来找他？
不知道为什
，林昼心情更好，他愉悦地开口：“哥，你别装。”
都知道，所以你别装。
闻言，宁纵却神色未变，漫不经心地吐出个字。
“嗯？”
眼前黑暗桎梏，视线看向宁纵。
宁纵真是……
林昼刚想说话，当他看到宁纵脸时，忽然紧抿着唇。
房里没有开灯，宁纵站在阴影里，黑暗勾勒出他颀长身影，月色沉在他眉眼，冷清清好看。
林昼呼吸微滞。
“闭眼。”
话音刚落，林昼就闭上眼，只有眼皮颤抖着，几乎是凭借本能那样听着他哥哥话。
闭上眼。
黑暗俯下，让心里莫名鬼祟更加猖狂，心脏嗡嗡地响。
宁纵视线深深地扫过林昼，即便林昼闭着眼，他也能想象得到林昼眼底纯粹黑，
那样喧嚣环境下，他哥站在他旁边，他们指骨若有似无地贴着。
他们没有转头，视线甚至没有交集，但微微颤抖手，仍,bao露些许不得而知欢喜和心跳。
而现在，林昼心里欲望隐隐作祟，不知怎地，他又轻轻地唤声，声线轻不可察地绷紧。
“哥。”
这声哥，让林昼觉得他们关系好像又近些，比除夕夜时更近。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散漫地笑着。
他笑，眉眼都舒展开来，好看得没有丝瑕疵。
林昼眨不眨地看着，他不禁想，他好像有对他哥脸有些着迷。
高中时候，所有人都穿着千篇律校服，偏偏只有宁纵穿出少年肆意味道。
高大又单薄骨骼，撑出凛冽弧度，是夏日飒飒掠过风。
宁纵眉挑，玩味地刻意问句：“到底忘什？亲爱弟弟。”
林昼看清宁纵眼底隐着调笑。
他忽然明白，宁纵非常清楚，今天是他生日。刚才那句句反问，更像是种逗弄。
种已经洞知切，却依旧不动声色逗弄。
知道宁纵没有忘记自己生日，林昼忽然觉得心情下子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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