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个人声音冷冷响起:“你在干什?”
宁纵回头,说话人是他父亲宁荆,宁荆看到刚才这幕,宁荆震怒,他和林昼母亲孔絮香马上就要领证,宁纵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宁荆斥责他,逼他出国,宁纵却无所谓地笑。
在国外四年里,宁纵经常问自己个问题。
非林昼不可吗?
原来自己直在观察那个少年,原来他早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林昼。
他知道他犯错,而且罪无可恕。
之后,两人父母继续同居,宁纵更是刻意对林昼冷漠,完全对林昼视而不见。
他拼命投入拍戏,他以为他这做,情感就会戛然而止。
然而,他越逃避,隐秘情感越是呼啸而来。
他又看见,那个无时无刻不在蛊惑着他噩梦。
梦里少年从后面缓慢地拥住他脊背,像拥抱爱人样姿势,下颌抵在他肩颈。
少年偏头,引诱般声线在他耳侧响起。
“哥,抱。”
这刻,宁纵好像听不见,也好像思考不,他却记得在那个四十度炽烈夏日,少年唇上冰凌凌触感。
背抵在墙上,他紧紧拥着少年,俯身,贪婪地掠夺少年唇间所有空气,不知疲倦。
少年呼吸很烫,像长春藤样攀爬缠绕。
他们彼此呼吸逼近,欲望升腾,理智崩毁。在感官彻底沉下去那刻,少年勾住他脖子,看着他叫声。
“哥。”
宁纵下子从梦中惊醒,在黑夜里,脸上血色寸寸褪尽。少年面容在他脑海清晰回放,竟然是那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弟弟。
每次答案都是,当然。
后来父母分手,他们兄弟关系彻底解除,所以,宁纵回来。
黑夜里,宁纵眸色很深,他回想着时隔四年,他第次看到林
他清醒地看见自己,点点地沉沦,沉入那个叫林昼海浪里。
宁纵终于意识到,林昼对他来说是成瘾糖,是入髓入骨念想,这辈子他都戒不掉。
此时,窗外是凛冽冷风,掠过窗棂猎猎作响,宁纵思绪异常清晰,思绪继续飘远。
那年,他拿戛纳影帝,他忽然想回家,看看那个很久没见少年。
他回家时候,林昼还在睡觉,他鬼使神差地俯下身,极轻个吻,落在林昼唇上。
似冰,又似火,很冷,又很烫。
烫是他因为触碰骤然焚烧神经,冷是他心里不敢细想恐惧。
他终于意识到,他喜欢上那个少年。
夏夜闷热,蝉鸣不歇,宁纵唇色愈加浅淡。
他记得林昼对海鲜过敏,也记得林昼紧张时尾指会微微蜷起,他更记得林昼穿着白色衬衫时,瘦削韧性腰……
林昼。
他怎会做这样个梦?
然而这只是开始。
后来,宁纵反反复复在做这个梦。每次惊醒后,他都会用冷水遍遍从他头顶淋下,浇熄他欲望。
今晚也是如此,宁纵黑发淋湿,他站在镜子前,死死盯着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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