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近乎神明
对手，这是她唯
能做到，也是最强击。
“……雄鸡唱，足声远，来年再来报平安。”
葛听听用干哑喉咙，磕磕绊绊唱完
那首古老歌谣。
葛听听伸出沾满血渍手，握住那个小小苹果。她紧闭双眼，却毅然抬头，“看”向爱意方向。
“
们就在这里。”
“……”她攥紧那个苹果，嘴里喃喃有声。她声音很小，爱意侧过头，也只能听到个大概。
那是首歌谣。
“红灯亮，青灯燃，家家户户把门关……三更天，瓜果甜，背对门板要慎言……”
葛听听笨拙地哼唱，发音不是很清晰。
爱意只当她精神混乱，并未干涉。
不能放弃……吗？
葛听听遍遍回忆并不算长人生。从父母死去到遇见冯琦，从加入识安到解同事们惊天身份，再到介入神战。也许对于常人来说，这已经是足够跌宕起伏人生。
黄今比她还糟糕，就算他能醒来，他也再也见不到自己心爱姑娘。
如果自己再推他把，让他早点勇敢告白就好……不，就眼下情况，或许他没有告白才是对……
葛听听低着头，思维逐渐散乱。
连敌人都知道这点，才这样轻松地与她交谈。
不能放弃。
周遭混沌昏暗而寂静，如同被活埋在七尺之下。葛听听眼眶酸痒无比，她拼命咬紧牙关，这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她能感受到爱意注视，那注视甚至是怜悯，就像人在俯视只绝望蚂蚁。
不能放弃。
她吐字清晰地许下愿望。
“救救们，异人大人。”
那刻，符行
“祈清静，许福愿，紧闭眼睛看不见……”葛听听继续低声哼唱。
爱意也许犯个小小错误。
符行川也好，黄今也好，它唯独不该把她带来过渡空间。这里不是彼岸，她可以保留物品，这里不是人世，她能够发出声音。
作为找到钟成说报答，殷刃为卢小河治好母亲，为黄今医好丁李子。他唯独欠自己个愿望，这是个“契约”。
彼岸之中，胡桃可以通过契约找到殷刃，那
在这里，她是否能够如法炮制？
至少最近百年，爱意无法降世，外面会很安定。丁李子治好眼睛，哪怕她开始新生活，也会永远记得黄今……
丁李子治好眼睛……
葛听听眨眨眼，看向不远处那个小苹果。它很丑，坑坑洼洼
，沾满尘土，只露出点点黯淡红色。
她紧紧盯着它，眼眶酸意逐渐消失。
葛听听抓紧衣襟，她先前从下水道里随手抓玩意儿，此刻全都掉出来。
残损小剪刀，金属制发卡，打火机；地上掉下来未拆封薄荷糖，小橘子，婴儿拳头大小苹果。
没有用得上。
数步之外，符行川又有三只厉鬼灰飞烟灭，他身边只剩下两缕黑烟——没有李念支持，又在不利环境下，他面临着必输结局。
明明没有意义，可他仍然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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