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某人
精神异常稳固。
钟成说平淡地看着眼前流过可疑物体，心里只剩
个念头——
既然实验有
进展，他得把这次尝试认真完成。
他朝某个方向踏出步。
想象加固下，钟成说脚边黑洞如影随形，滑过凹凸不平事物表面。钟成说步个脚印，逐渐越走越稳。
殷刃努力固定双脚，紧张地盯着钟成说背影。如同没入竖着黑水潭，钟成说身体刹那间被黑暗吞没。
“最多五分钟。”戚辛说，“放心，新手撑不多久。”
“……为什
？”
“等你自己撕个口子进去，你就知道。”戚辛笑道。
钟成说没听见戚辛评价，但只看眼前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不像猫咪博士或者戚辛，他漩涡不是逐渐扩大。只听声爆裂，滚圆漆黑洞口在他面前从无到有、猛地炸开，像极受惊眼。
“老恐惧你……开始就做全面计算？”戚辛啧声，“也是个办法。记住这种感觉，维持住。”
钟成说像是没听见似，他张开眼，无光眸子盯住面前约莫人高黑洞。紧接着他犹豫片刻，朝内踏只脚。
殷刃登时坐不住：“喂！”
“嘘。”戚辛拦住他，“让他走，实在不行
把他捞回来。”
但他脚步也没有声音。
找到通往人世路……找到通往人世路……
钟成说在内心不断重复，脚下杂物疯狂扭曲。寂静与混沌相互纠缠，整个世界都有种奇异不真实感。
在这错乱地方步步走着，时间与空间概念都要随之混沌。就在钟成说放慢速度，准备再拢心神时——
“嘶——呼——嘶—
也许是他第次不熟练，这里过渡空间残缺不全。
它就像建模错误场景。原本充满抽象色块彼岸被半吊子具象化，隧道还在，隧道壁上东西却完全变——
生活用品、建筑、枯死植物、动物尸骸、电子机械……无数事物压缩到起。它们混乱地蠕动着，看着让人头痛。
钟成说记得自己是正常走进竖着黑洞。而刚到这里，那黑洞又躺在他脚边，方向片混乱。不时有难以描述物体从他脚边挤过，它们拼命挤压，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此处没有光照，远方通向未知黑暗，四下寂静得仿佛听觉丧失。别说打出条去往人世路，只要具有思维，光是在这里稳住精神正常就是件难事。
殷刃：“问题不是这个——”
千年前，仅仅是在思维懵懂阶段，那只黑兔子都要蹦蹦跳跳求个解脱。爱意撑开夹缝，在二十九年前神降中泼洒下大量血肉。
强行扭曲自然法则，很难全身而退。
戚辛瞥眼满脸担忧殷刃：“够，他现在形态比你还安全。‘恐惧’力量可不会凭空消失，他既然舍弃攻击方向，防御绝对差不。”
“见过骑独轮车吗？老恐惧刚找到平衡，你往他车上蹦，你俩都要玩完。”阴阳怪气完，她不忘再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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