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认识她。”卢小河喃喃道,抬眼看向面前闪烁不止屏幕。
“她是谁呀?”那边张贺君还在问,连孙栖安都凑回来,两双眼睛直直看着卢小河。
两道轻柔好听声音混在起——
“卢小河,她是谁呀?”
咔哒声,卢小河没能拿稳手机,它整个掉在桌上。视频还连线着,尽管卢小河本人没露脸,可那两道目光像是能穿透电波,刺进卢小河心底。
“你是卢小河姐姐?”
张贺君声音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惊恐,还没等卢小河开口,她就连珠炮似开场。
“……中午睡会儿,梦到个很瘦阿姨,她只哭喊着找‘卢小河’。以为这是个噩梦,结果孙姐说,她就有个叫‘卢小河’朋友。”
卢小河心脏个抽搐,她条件反射般捂住嘴,半晌才找回平静声线:“贺君,你能帮详细描述下,那个阿姨什模样吗?”
“短发,非常干瘦。她光着脚,穿草绿色方格睡衣……哦对,她眉毛特别淡,右眉毛底下有颗红痣。”
,“还以为你特地安排——”
“不,那是蓄意攻击。你那边报告给李念和符行川,让他们准备学校附近应急预案。”
卢小河平稳附和:“嗯,对方目不明,谨慎点确实比较好。暂时就这样,医院那边来消息,先去看看。”
“等等,再帮查个人。”殷刃叫住她,“初中部校工,四十岁年纪,弥勒五官却副苦相,查查这个人底。”
“好。”
视频里两人像是凝固在画面里。清澄阳光里,她们面带笑意,动不动地等待着卢小河答案。
“……她是谁呀?”她们如此重复。
卢小河怔愣地看着自己手。
张贺君很可怜,罗纯蕾很可恨。但说到底,那也是小孩子间矛盾,还没上升到人命层面。海谷市中学气氛古怪,可是也
卢小河闭上眼。
那是她母亲,何欢。
她母亲失踪时穿就是草绿色方格睡衣,母亲特别喜欢绿色,那套睡衣是她去年送给妈妈生日礼物。
卢小河拿着手机手变得冰凉,耳边血液流过声音变得分外吵闹,心跳下下捶在鼓膜上。张贺君声音轻盈柔软,像是暖和羽毛,可她每多说个字,卢小河脑袋里眩晕就要加重分。
“她在地上爬着走,哭喊个不停,特别痛苦样子……小河姐姐,你认识她?”
卢小河刚挂断殷刃通讯,又慌忙接起来微信通话——来自孙栖安微信视频请求,已经被她晾好会儿。
确定线路加密,卢小河关闭摄像头,这才接通连线。
画面中,孙栖安推着轮椅上张贺君,正在医院中庭晒太阳。
“嗨,小卢。”孙栖安冲摄像头摆摆手,笑得脸柔和,“抱歉打扰,但是贺君有话想对你说……不太懂你们工作,要不你俩聊聊?”
“现在稍微有点……”卢小河刚想拒绝,视野猛烈摇晃,手机已经到张贺君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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