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震动规律却不精密，节奏间有着微妙
误差。硬要说，就像有人在手动敲打某样东西。
殷刃忍不住活动身体，朝敲打源头处悄悄靠近。奈何这个地方实在古怪，他原地折腾半天，却始终不得要领，没能成功动弹半分。
咚！咚！咚！
“声音”愈发清晰，震得殷刃全身不舒服，他刚想要进
步探寻，却有什
猛地捉住
他。那东西气息强悍，径直将他拖往那敲击声反方向。
殷刃把兔子木符攥在手里，这些大脑不见任何奇特反应。
耳畔只有钟成说嗒嗒键盘声，夹杂着鼠标小而清脆“哔哔”点击脆响。殷刃攥紧那个兔子木符，眼皮越来越重。
下个瞬间，殷刃被极强杀意惊醒。
那杀意源头众多，来自于四面八方。而他此刻也不在熟悉地下室，而是漂浮在片混沌之中。杀意尽头漂浮这无数闪烁光彩、身躯半透明“大脑水母”，它们环绕着殷刃游动，散发出强烈恶意与杀意。
殷刃下意识压抑气息。
大人凑近，扯扯他脸。
事情和他猜测差不多，钟成说并未将身躯彻底融合入人体，他在眼球中保留点本体结构。就像毒蛇天生毒牙，只要用得恰当，它随时能够变成可怖武器。
幸亏是钟有德和程雪华将这家伙收养。钟成说对“人类”这个族群毫无归属感，要是被沉没会人养大，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真好，现在他面前还是当年那个纯粹而懵懂“神”。
“你对
留手吧，般人要看见你本体，确实要吓死。”殷刃诚恳感慨。
殷刃想要确认对方身份，可是感知内依旧片混沌，他完全探知不到那位“袭击者”
他能察觉，那杀意并非来自于仇恨或愤怒，仅仅是来自于“愉快”。那些闪烁微光大脑像是嗅到血腥鲨鱼，在他身边徘徊不去。
而更远处，殷刃看不清。他五感分外混乱，像是被按到污浊海水之中。那些大脑水母逐渐隐去，就像是沉入海底更深处，更多模糊存在出现在他身边。
咚！咚！咚！
混沌之中充斥着规律震动，那种感知很难形容。无关听觉、无关触觉，可殷刃就是知道，那种冲撞声始终未停。
这里到底是什地方？
“是。”钟成说被扯着脸艰难发声，“唔唔……会测试他们恐惧极限。”
殷刃顺势亲他下，这才放开手。发现殷刃没有其他反应，钟成说扶扶歪倒眼镜，眉眼和缓不少。
他又开始在秘密基地窜来窜去。不会儿，整张桌子上摆满人类大脑高还原模型。无数脑子闪烁细微流光，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紧接着钟成说坐去电脑前，开始噼里啪啦敲键盘。
殷刃则无所事事地趴在桌子上，注视着面前堪称魔幻大脑流光。
真奇妙，它们都是从穷凶极恶连环杀人犯身上取得模型，却如此美丽。它们在个个玻璃容器里散发微光，就像某种形状诡异深海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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