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符行川正是年轻气盛
年纪，又被传为符家
代天才。猛然见着更被认可人，他对这位打扮离经叛道姐姐颇有几分不服气。
但与外表夸张不同，孟怀非常活泼且健谈。符行川还没来得及展露自己独属于年轻人别扭，孟怀自己凑上来
。
“小符，听说你也是驭鬼师和役尸人起练？厉害啊！
在你这个年纪时候，役尸法术直都上不手。现在也是，晋升鬼将考核，直都是役尸人那边不行……怎
样，有没有兴趣交流交流？”
她语气分外爽朗，让人很难拒绝。
彼时符行川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青少年，格外吃这套“平等”对话方式。来二去，他反而不好意思在孟怀面前表达“不服气”——
“谁说？”
符行川又抢砂锅里块豆腐。
“你要是放下，就全力辅助咱们大天师。你要是没放下……做不到殷刃程度，但也会多帮你留心进展。事到如今，可不想让识安最坚定盟友分心。”
李念沉默片刻：“冰箱里有啤酒，你自己拿去。”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跟你搭档这久，都不知道你还会喝酒。什时候学？”
和钟成枫更为贴近。”
李念沉吟片刻，再次拿起筷子。
“孟怀失踪，是份很有参照价值情报。状况未明，比起性质相近失踪者，这种偏差较大案例更能说明问题……这是逻辑上判断。”
李念往自己碗里夹块豆腐，语气不紧不慢。
“但你要问，这个决定中是否带有私情。如果说‘是’，你又要怎做呢？放弃与合作，还是向识安反应情况。”
几次交流下来，他发现孟怀役尸术法欠缺是真，但比他强上不少也是真。每次真从自己这里学到东西，孟怀是真会真心实意地道谢。更多时候，都是孟怀在隐晦地提点他，让他在役尸派上少走弯路。
那姑娘当真点架子都没有。
比起当时识安分配给他指导人沈陌，孟怀更像是位真正意义上长辈。彻底解开心结后，符行川当面问过孟怀，当时为什要顾虑并非下属自己，孟怀只是笑笑。
“知道你早晚会来。”李念答非所问。
符行川噗呲声打开啤酒瓶时候，李念已经吃得差不多。他端着碗吃下最后片白菜，手指上戒指反射出点细细光。
符行川下意识望向客厅门方向。
他是见过孟怀。
二十多年前，他正在识安海谷分部甲级调查组工作。那个时候孟怀在评选紧急事态处理部部长，比他大个两三岁。
符行川目光复杂。
“麻烦啊，所以才说，不擅长应付科学岗。”
半晌，符行川也夹块豆腐吃。
“你们全都个样子，带着目而来，完成目就走。最底层员工是这样，哪怕到你这个级别……唉。”
“既然得到答案也没有意义，你没必要问。”李念话语让人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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