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刃把杯子凑到唇边：“担心明天
事情？”
“是，”钟成说喝光自己那杯，“尽管计划没有什
问题，但是……”
但是他
事到如今，识安最不需要就是另
场“事故”。符行川提过两嘴所谓寿数，可此刻焦莲，姑且也算活着。
……
深夜，平安庄园。
钟成说打开冰箱，指尖点点拂过鲜红苹果。他看向碟子里还算新鲜果子，又看
看苹果所剩无几冰箱，最终还是决定补货后再更换。
冰箱里寒气铺面而来，钟成说给自己倒杯冷牛奶。他刚转过头，就看见站在自己身后殷刃。
对付个沉没会就够麻烦，还有个敌人在暗处，自家还有项江这个不定时炸.弹。李念不禁长叹。就连新增神降情报都无法让他开心起来。
像是有读心能力，左边微信对话框里又跳出来几条消息。
【自求多符：别想太多有没，大天师在这呢，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自求多符：殷刃提议，你看完吧】
当然看完，问题恰恰在于，李念不太认同那份提议。
保温杯，给自己倒杯浓茶。
根据医院影像记录，只有位四十岁上下女性前来探望他。那个女子并不在仇家亲缘好友内，她T恤印花鲜艳廉价，花束也是最便宜款式，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
李念喝完茶水，鼠标拖动报告所在文本框，其后露出张图片——
女人离开仇老爷子病房时，监控画面角落有瞬扭曲。李念将那帧“故障画面”交给焦莲分析，如今他正面对着分析结果。
画面中是两个嵌合在起人。半是出门四十岁女人，另半穿着黑衣服，看不真切。
钟成说下意识扶扶睡帽：“？”
“少见你睡不着。”殷刃盯着钟成说脖子，“身体不舒服？”
“
只是有点害怕。”
钟成说爽快承认，他又倒杯凉牛奶，递给殷刃。
自从神降事件后，钟成说对“害怕”这个词着迷。他就像个得到新游戏小孩，恨不能探索出来所有任务场景。
【李念：再想想。】
【李念：你不去还好说。】
【自求多符：总得看着点后辈，放宽心】
他抬起头，看向卧室方向。早已失去人形焦莲正倚在床头，她身上“血管”延伸至四周墙壁，缓缓鼓动，全身屏幕明灭就像呼吸。
共事多年，他却快要忘记焦莲长什样子。
像是把两个人切割成极细马赛克，各半边拼起来，活像不懂事小孩子用乐高搭出怪胎。李念费不少力气，才将那个黑衣服人形分离，用AI再行补全。
那个“嵌合”黑衣女人，正是那位下落不明“戚辛”。
戚辛拜访过仇先生。
超出沉没会能力袭击，沉没会近些年来路不明大量污染源，钟成说尸体出现在沉没会地下尸库——这些怪异谜题，此刻统统有解释。
仇方，戚辛。未知势力，更多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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