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群众是识安三令五申禁止事。要攻击民众,他们必须有充足理由才行——所谓充足理由,无非是“被附身或控制”“因为药物或精神原因发病”等极端有限情况。
外面人行为过激,神智却没有模糊迹象,他们还真没法动手。
“卢小河,安排逃脱路线。”
项江刚开启通话,又个酒瓶飞进来。这次瓶子带着浓烟与汽油味。
任吉莹把抓起身边花盆,将沙土迅速倒上瓶子。火焰好不容易熄灭,屋内烟雾又重几分,烟雾报警器疯狂作响。
不知什时候,任吉莹家民宿外挤满更升镇居民,大半都是苍老面孔。
“她让不好东西进来。”老头儿拿着沾满沙土铁锹,声音被风吹入玻璃破洞。
“是呀,她带坏人进来。”老太太手里抓着菜刀,脸上带着夸张笑。
“果然那娘们不行啊。”中年男人摸摸花白头发,背后绑着铁锤。
“被钱迷眼贱货。”女人抱着孩子,口袋里插着尖利螺丝刀。
,她听得清二楚。
二十八年前神降后,失去矿山镇子飞速衰败。上任镇长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让镇子经济好转。
不过更升镇衰败相对缓慢。
任吉莹表示,这和更升镇近乎疯狂排外不无关系——这样氛围下,老人们死也不愿意离开。大部分年轻人只得回来给亲人养老送终,而小部分则“背叛”家乡,再也不肯踏足这里。
没有新鲜血液涌入,流失也不多,它就这样活着慢慢腐烂。
“对面是群众,们必须舍弃这个据点。这里两个玄学岗加个科学岗,地面走不,外面可能还有邪物蹲守袭击。”
卢小河:“……怎突然这严重!”
地下同事被邪物围攻,地上同事被活人围攻,她大脑快两边各自为政。
“不知道。”项江说,“也许是符行川那边惊扰什,反正
镇民们乌泱泱围在民宿四周,聚得越来越多。几个人从家里搬来梯子,协助其他人翻墙进院。单看围墙外相处,这些人甚至称得上和谐友爱。
然而九组成员们并不喜欢这种杀气四溢“和谐友爱”。
葛听听学着黄今,将头伸缩,她脑门冒层汗:“们报警?”
“没用。”任吉莹躲在两个窗户之间墙面空隙,圆脸上浮出个苦笑,“他们敢来这手,公安局那边早给堵上。相信,全是七八十岁老人寻死觅活,没那好搞定。”
黄今双眼发直:“可们也搞不定啊。”
而采访停在“腐烂”两字。
无他,玻璃破裂脆响淹没任吉莹剩余话语。
个装满石灰酒瓶砸碎民宿窗户,炸裂到四人面前。任吉莹险些被玻璃碴子崩到,幸亏项江眼疾手快,个防护术法直接捏出去。
“厉鬼没示警,对面是活人。”他转动浑浊眼睛,飞快吐两句话。
“哈哈。”黄今有气无力地苦笑,把头从窗台缩回来,“岂止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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