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说点点头，脑袋上
灯光跟着他动作起起伏伏。戚辛仍然很安静，她任由殷刃拉着手臂，没有抱怨半个字。
是机关不错，殷刃心想。
问题是“谁”，在“什
时候”布置机关。对于矿洞来说，那个所谓机关位置太浅、力道太强，而且出事时候，他们身周并没有触发机关术法波动。
这件事从头到脚透出怪异，识安方面估计比他们还要惊讶。
可惜
他全人工引导任务，殷刃内心长吁短叹，小心地落上“地面”。
“计算殷刃飞行，
们现在大概在更升镇地下东南方向。”
钟成说把照明灯袋子
束，矿灯似固定在脑袋上。他敲敲单边耳机，清晰地报过去个坐标。
最开始，卢小河那边通讯有点沙沙杂音，但她很快调整好频道。
“收到。”
卢小河声音十分清晰。面对纯粹煞气，识安通讯器材终于有发挥舞台。
也不奇怪。
“姐姐，你在不在？”半晌，葛听听敲敲单边耳机，“殷哥和钟哥没事吧？”
“刚跟他们联系上，他们没事，你俩先听项江指挥。”卢小河声音里带着莫名疲惫感，“等你们……嗯，等你们都回来，绝对要写调薪申请书。”
葛听听：“……”
卢小河还有精力开玩笑，看来那边是真没事。
此处不比干燥矿坑，地下有四指深积水，周围矗立着蛇牙般石笋。积水在微弱照明下如同墨水，黑洞洞毫无光泽。
水下有微弱生命反应，鬼知道里面有什东西。
不远处有个凸起石台，它约摸张双人床大小，谈不上干燥，姑且能离这些水远点。三人攀上石台顶端，开始控鞋袜里水。
殷刃在石板中央引丛火，朴素地烘烤鞋袜。钟成说则从背包里拿出大堆器械，滴滴滴地测来测去。
戚辛老老实实坐在原地，就像盆不慎被牵连至此植物。她头发被汗水打湿，她将它往耳畔理理，露出
“查到那个地方，那里地下结构很复杂。你们照顾好戚辛，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经历过档案馆大风大浪，他们后方指挥听上去有种想紧张又紧张不起来矛盾感。
“建议你们找个干燥地方扎营，钟成说，注意空气里有毒气体和氧气含量——在分析附近地形图，还有四分钟出结果。附近有识安高级员工，他们很快就能去救援。”卢小河有条不紊地安排。
钟成说：“袭击者？”
“不明。”卢小河叹口气，“如果你们没察觉到有人或邪物接近，可能是触发沉没会术法机关。但也只是猜测，没证据不好定论。”
……
其实严格意义上，洞里三人算不上没事。
矿洞扭动表演持续十来分钟，殷刃被迫跟着左飞右飞。岩壁停止蠕动后，小钟同志带来个沉重消息——
“们在地下深处。”他打开随身携带照明灯，十分笃定地说道。
戚辛：“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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