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来福，47岁。在逃连环杀人犯，沉没会边缘人士，四天前来到海谷。你亲手杀死五人，在受害人清醒
状态下献祭并碎尸，最后
位受害人是自己亲生儿子。”
那个人声音被变声器扭曲，平静语调却分毫未变。
“很合适研究对象。”
郭来福视线黏在那个不祥兔子面具上，他疯狂挣扎，可连椅子都没能挪动半点。
“唔唔唔——”他被绑缚双手微微颤抖。
惊惧之中，郭来福视线快速扫向四周。
这是个相当昏暗空间，粗略看来有四十平左右。
房内无窗，空气有些潮湿。房间两侧摆着多层货架，货架上不锈钢圆罐紧紧相挨，被码得整整齐齐。它们个个都有人头大小，每个上面都贴
小小标签。
房间正中摆长桌。
郭来福目光凝住——
钟成说捣鼓完通讯设备，不知什
时候走近。这会儿他沉默地打量着手里笔，手指微动，反复摩挲着它。
有那瞬间，殷刃简直要以为他要将它直接撅断。
数秒过去，钟成说像是下什决心。他郑重其事地松开手指，将笔塞回殷刃手中。
“怎？”
“待会儿你就知道。”钟成说垂下眼。
你们在旅馆时候，也是
故意引来黑夜。当时跑去看你们，还不小心被钟哥发现。”
说到这里，郭围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殷刃微微怔。
……钟成说在进入学校前就见过郭围？
那人并没有向识安报告这件事。尽管在进入学校后，这个情报没什价值，但这完全不是钟成说作风。
“
有个人影正倚在长桌边缘。那人手边堆着整整齐齐细小物件，它们被阴影所模糊，却散发出别样阴寒气息。
“你醒。”人影说道。
那人从桌边站起，步出阴影。同时刻，殷刃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认得那个身形。
那是个年轻男人。他戴张殷刃非常熟悉、有点恐怖卡通兔子面具，手里翻动着个小小硬皮记事本。
郭围看看殷刃，又看看钟成说，最终他决定放弃猜测钟先生哑谜。郭围指尖点上笔杆，直接激活笔中记忆。
如同校园内立起座暗室，周遭景象迅速黯淡。郭围记忆操作比孔宛青强上许多，三人面前画面电影般清晰。
急促喘息声回荡在房间内，郭来福看向自己身体。
他手、脚、躯干都被缠在把办公椅上。绑缚他人十分专业，特地选不会留下勒痕粗胶带加厚布。别说挣扎，郭来福连力气都使不上。
他口中塞口塞，口水顺着嘴角不断滑落。
郭围没有发现殷刃走神，他小声继续：“毁掉它之前，如果你们需要，还可以带你们进去看看。”
“那就麻烦你。”
正事当前，殷刃收敛心神。
钟成说是他名正言顺恋人，他大可以直接询问。殷刃伸手拿笔，然而只手从天而降，将那支笔半路截胡。
那是钟成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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