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那缕黑发:“已经可以,去休息。”
“晚安!”随着殷刃声音,那缕黑发欢快地缩回去,临走前还不忘咬下他扣子。
“……晚安。”
……
白昼如约而至。大屏幕前,卢小河表情有点微妙。
“知道,待会给你打钱。”钟成说咬口,“轮到你,头发拿下。”
“钱就算。”殷刃躺回沙发,嘟囔着翻身,把后脑勺冲向钟成说,“好,你摸吧。”
钟成说刚在沙发上坐好,缕头发自动绕上来,在盐水棒冰上愤愤咬口。随即它被钟成说当场捕获,在手里细细把玩。
几分钟后。
“钟成说。”殷刃脸朝沙发背,闷闷地开口。
殷刃抬眼看他,这会儿那邪物手已经按上腹部位置。
“……点都不记得。”钟成说木着脸回答。
“挺好。”殷刃说,“这是足以致命伤口,能活下来不容易。”
殷刃动作不重,那股奇异瘙痒却渐渐让人无法忽视。钟成说不是没有触碰过对方,但这回触碰却不太样——那是比心跳错乱更微妙冲击,他呼吸有点不畅。
殷刃还在全心全意地研究他,灼热指尖离开伤疤。钟成说刚松口气,下个刹那,那指尖又换成温暖手掌。
伤疤两侧,像极蜈蚣脚爪。
殷刃条腿撑在沙发上,目光几乎要顺着那道疤流淌而下。钟成说则斜倚在沙发端,眼看着那人爬近,赭红眸子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殷刃指尖碰上伤疤,钟成说身体不由地颤。
邪物指尖异常灼热,沿着锁骨慢慢往下走,仔细描摹着伤疤形状。有那瞬,钟成说简直要以为这是游乐园那场戏报复,然而殷刃表情肃穆,没有半点戏耍人意味。
“切割伤口。”他低语,脸挨得很近,呼吸径直喷上钟成说胸口,“存在时间非常久……是婴儿或孩童时代留下。”
“你们两个……唉。”她T恤上印着
钟成说三下五除二吃掉棒冰,这会儿正在努力抻手里头发:“怎,你头发有知觉?”
“不是。”
殷刃脸仍然冲着沙发:“健康状况不错,继续保持。”
钟成说:“……好。”
那缕发梢缠上他拇指,不轻不重地咬他下。钟成说火速低头,可惜还是没瞧见那东西牙齿在哪。
温热触感瞬间炸开,钟成说肌肉猛地绷紧,整个人往后方仰仰。
他用力做个深呼吸:“你还要多久?”
“够够,”殷刃抬起双手,“只是想多解解你。”
钟成说几乎瞬间扣好纽扣,他飞快冲去冰箱前,从冷冻柜里取根盐水棒冰。
殷刃表情垮秒:“……那是!”
钟成说抿起嘴唇:“嗯。”
那人修剪圆润指甲划过皮肤,有些痒。
“而且它很深。”殷刃温暖指腹按上疤痕,“能把人剖开那种深度。”
“不记得。”钟成说轻声回应。
“点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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