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机。关机。关机。
他沉默地走出门,回到他们第次相遇街边,再次拨打丁李子电话。
还是关机。
黄今退出呼叫界面,随手点开相册。空荡荡相册中,只剩那张拙劣合影。
丁李子东西不多,吉他背包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她没有亲密友人,没人在意她离开。
他突然更讨厌这首曲子。
“下次告诉你!”丁李子笑,“你先学会弹这首曲子,下次试着伴唱。”
说完,她又随着旋律哼唱起来,似乎在揣摩合适歌词。
轻柔龙卷扫过黄今脚面。
学吉他不算什大不约定,黄今对音乐也没什兴趣。但他会去擦拭那把吉他,然后收拾吉他
“咔嚓!”
黄今从来没见过这糟糕合影。
角度奇差,人物变形,照得有点糊。背景是酒吧简陋包间,地上还散着没收拾垃圾。丁李子笑得有点夸张,自己半张脸干脆消失在相片边缘。
他们看起来傻极。
“长这个样子,记好啦。”她欢快地说,“可惜看不见你。”
太开心。”丁李子说,“咱们算朋友吧?也想帮帮忙。”
“弄这些没用,眼睛也不好。”
黄今拨弄怀里吉他,没去看丁李子手机。
“有点遗传病,看不清人,只能分辨出照片上脸。”他实话实说。
反正丁李子没几个朋友,无处乱说——她为生计拼命奔波,没有多少社交时间。就连他们见面,本质也是与报酬挂钩授课。
……没人在意吗?黄今做个深呼吸,闭上眼睛。
他打辆车,前往市公安局。
……
两周后,黄今将意外获得血滴入研钵,调制人香,又从抽屉里取出吕光祖妖画皮。
他报警,警方态度很好地记录案子,但黄
最后是整个房间。
吉他课成为个不轻不重锚点——因为这个奇妙连锁,他可以忍受首不喜欢曲子。有它在,他至少愿意活到下天。
可是他们没有“下次”。
黄今又次背着吉他来到酒吧时候,“丁李子辞职”消息迎头砸下。
黄今回到住所。盲文书籍被他理好,规规整整地包着。他迷茫地摩挲着书本,拨打丁李子电话。
黄今:“……”
他拇指在删除按键上停停,终究没按下去。几秒后,他收回手机,没多说:“继续教弹吉他。”
今天她教他首新曲子,旋律柔和温暖,足以让他产生烫伤似刺痛。
“帮忙演奏下嘛,想专心填词。”丁李子不好意思地笑,“等曲子完成,要送给个很好朋友。”
黄今动作顿顿:“很好朋友?”
“你只能认照片上脸?”丁李子抽口冷气。
黄今没抬头:“嗯。”
不知道为什,相处之中,他渐渐不愿去看丁李子想法。
尤其是关于自己。
丁李子没有追问什,她迅速摸走黄今手机,生涩地调出相机。她溜到黄今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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