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人困成这副样子，殷刃还
钟成说
门吱呀
声。
此人眼睛还没睁全，幽魂似晃去冰箱前。打开冰箱门后，钟成说朝放面包地方盲抓好几把，无所获。
随后他才支起眼皮，扫向那个空荡荡位置。
“哎，
以为你不吃早餐，就全用掉
。”
殷刃看眼时间，有点震惊。现在不到七点二十，钟成说还没睡够四个小时。
“你适应得很快嘛。”看着殷刃嗤嗤研磨黑胡椒碎，胡桃很感兴趣地飘在厨房。
“只是失忆，不是失智。”殷刃满意地试口牛油果鸡蛋酱，“这些器具不难用，小孩子也搞得定。”
“嗯嗯嗯，你只是失忆。”胡桃换个姿势飘，她面朝下浮在殷刃上方，仿佛在看不见海面浮潜。
“你要想吃，待会给你供点儿。”
“算吧，你不如给老爷子……他不知道多久没好好吃东西，可怜人。”胡桃摇摇头，“不过也好，海谷市好久没出这种厉鬼，还能有个人说说话。”
见。”
这会儿陆谈飞已经走去窗前，看钟成说对着空墙角打招呼，老人脸懵。
殷刃：“……噗嗤。”
钟成说疑惑地侧过头。
“没什
，陆爷爷跟你说再见呢。”
这就是生物钟力量吗？他不由地对“科学”产生丝敬畏。
“本来打算下班再买新鲜。”看到钟成说控诉似表情，殷刃急忙补句，“你要不要吃牛肉三明治？刚做好。”
钟成说看会儿殷刃盘里三明治，目光在融化芝士上停两秒。
“吃，谢谢。”他嘟囔，“个就够。”
殷刃从摇摇欲坠三明治山里取下个，配上酸奶，单独划份。钟成说仍戴着睡帽，在餐桌前摇摇晃晃，仿佛要脑袋磕上桌子。
她鬼煞太重，又对玄学界无所知，驭鬼师们都不太想收她。也就殷刃这样神神秘秘“菜鸟”才敢与她定契，胡桃已经很久没见过“能交流”同类。
她挺希望陆谈飞多待会儿。
殷刃嗯声：“老人家未必吃得惯这种，晚点给他供清粥茶叶蛋。”
叮声，面包从面包机里弹出，表面酥脆焦黄，烘焙特有香气飘满厨房。殷刃在面包上涂好厚厚酱，将肉蛋、芝士和菜蔬逐层叠好——这菜不怎要求火候，他还是有信心做好。
满满盘子三明治冒出热气，融化芝士渗入嫩红煎肉片，脂肪与香料味道挠得人心底直痒。
……
通宵之后照常是下午班，钟成说回去后挣扎着洗个澡，约莫四点多才睡。殷刃倒是神采奕奕，他早上七点准时爬起来，拉开冰箱找吃。
他不睡也不会怎样，但睡会错过顿饭，鬼王大人小算盘打得很清楚。
殷刃哼着小曲烤面包煎鸡蛋，把牛肉切成极薄片，用黄油哧啦哧啦煎。他边查看视频里菜谱，边把牛油果和煮鸡蛋打成酱。
钟成说在睡，殷刃不介意用点术法，把酸奶盖儿上奶皮全撇回奶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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