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向天花板，声音非常小，但在场
人都能够听见。
男孩明显对走过来殷刃和钟成说没什
兴趣，他只是注视着天花板上灯，眼睛干涩而无光。
“妈妈……爸爸……”
“冯琦。”殷刃上前两步，他将自己买来礼物放到门口，只拎
个简陋袋子向前。
冯琦转过头，看到殷刃脸，男孩愣
愣。
“……”钟成说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些什。
他们到访时候，葛听听正在睡觉。女孩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她睡得很熟，干破起皮嘴唇湿润起来，有健康血色。
殷刃没有打扰她。他把给葛听听礼物托给护士，又走向冯琦病房。
冯琦刚好住在吴鹏鹏原来房间。
自从冯琦污染受到控制，吴鹏鹏很快恢复正常，他刚出院就被拎进警局。至于钱志成——那个橙脑袋早就离开医院。经此役，钱志成吓得原地改邪归正，据说除上班就是学习，连公寓门都不敢出。
房间里，殷刃有些意外地看向钟成说——这人正在边回消息，边清洗厨房灶台。殷刃想要出去逛逛，也有方便钟成说大扫除意思。
然而感受到他视线，钟成说同志目不斜视，擦灶台擦得更起劲。
【银河系：看在你们昨晚挺乖份上，去吧。】
【水果刀：对，
还想去冯琦家跑趟，小河姐帮帮忙[可怜]】
……
成正果：对不起，呜呜。】
【银河系：………………】
【大河向东流：行算，昨晚没联系上你们，叫三个警局兄弟来吃。】
【大河向东流：[红包：套餐钱]】
【水果刀：别别，是们对不起你，就当犒劳警察同志们。】
病房里护士仍然是他们熟悉1103号。
看到抱着礼物殷刃与钟成说，那护士下意识活动下手腕。
病床上，冯琦瘦小身体上插满管子。他双目紧闭，胸口平稳起伏。两人进入房间那刻，他像是察觉到什，缓缓睁开眼睛。
他瞳孔依旧有些变形，却比先前清澈许多。
“真回来……”
周日下午，海谷市人民医院。
医院楼下有家礼品店，殷刃果断买个八音盒，又添只黑龙毛绒玩具。钟成说左看右看，提两篮子苹果。
“你好像很擅长这些。”
结账时，看到殷刃手里鼓鼓囊囊提袋，钟成说有些犹豫地开口。
“没什擅长不擅长，点猜测罢。”殷刃扫眼两篮子苹果，“你不用学，其实跟小孩子交流最简单——只要你拿出真心来沟通，他们能感受到。”
【水果刀：下次们保证提前小时到！】
【水果刀：说起来，小河姐，能去医院看看冯琦吗？】
【银河系：可以是可以，但他还没醒。而且那孩子太小，就算他醒，他用能力杀人事情也得想办法糊弄过去。】
【水果刀：知道，就是想去看看他，不会多说什。】
【终成正果：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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