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
夜色中，那人面孔隐入兜帽阴影，
双黑白分明眸子格外显眼。那双眼睛就那样平静地盯着他，黑洞似瞳孔慢慢下移，眼看着他滑落在地。
刘爷不甘地拍
李小真个回身，将李小理牢牢护在身后。子弹穿透防护衣，撞上她身上防弹背心。有几枚擦过她手臂和大腿，鲜血顿时涌
出来。
李小理则把抓住她衣襟，快速避去卫生间门外，掏出个鲜红喷罐。
她无视罐子上密密麻麻警告事项，撕开封条，朝房内扔——
高强度麻醉爆弹，能让人24小时内丧失活动能力。
与嘶嘶喷气麻醉罐不同，它在室内瞬间爆开。
地上湿哒哒，空气中弥漫着股子说不上来怪味。
“你、你们是警察吗？”那少女开口，“
配合，全配合，别碰！”
李小理眨眨眼，警惕地保持着距离：“你是谁？”
“是刘爱郜女儿。”少女说，措辞有点怪异别扭感，“爸爸让等在这，可、可他直都没有来。”
她可怜巴巴地望向两人，身子微微挪挪。
李小理转下挖树铲，扫眼拦路家具堆。她片刻便找到支点，铆足力气撬去。
轰隆隆，家具被撬动，稀里哗啦倒去边。
两个姑娘灵巧地攀过狼藉，直奔会客厅。厅内老人还在疯狂烧符、指挥鬼物，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个麻醉罐咕噜噜滚到房间中央。
它嗤嗤作响，快速喷出麻痹气体。
两个老人骂句脏话，接连栽倒在地。
“少女”刘爷冷笑声。他屏住呼吸，熟练地冲向窗口，竟是想要从二楼跳下去。
但那不大窗子关得死死。
明明是从内部卡住简单设置，它却像从外部焊死样。无论刘爷怎
用力去推去撞，它就是纹丝不动。
刘爷头皮炸，试着用枪去磕玻璃，然而高浓度麻醉药品已然包裹他。他动作越来越无力，脸上笑容里渐渐多绝望。
他模糊视线中，窗边探出半个人头。
“停。你就待在那，别乱动。”李小理比划下铲子。李小真则掏出手机，准备联系警方——
这回她手机顶部，赫然显示着“疑似诅咒影响-信号中断”。
……明明刚才还正常。
看清那行字瞬间，李小真猛地扑向李小理。后者被扑得歪下，只听呯声闷响，子弹擦着李小理面颊飞过。
“少女”从衣堆里掏出把枪，朝两人毫不留情地接连射击。
“实力中上。”进屋后，李小真随手玩着喷罐，“看这个配置，他们应该是在看守什。”
“嗯，比如洗手间。”李小理把挖树铲往地上磕，“听到吹风机声音。”
两人没有拖延，直冲洗手间。那个小小房间房门紧闭，李小理握紧挖树铲，嘭声踢开门。
然而卫生间里只有个短发少女。
少女身穿不怎合身吊带裙，个子高挑，看脸不过十七八岁。她瑟缩在对皱巴巴衣堆旁，恐惧地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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