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讲台上慢吞吞地说，钟成说
笔尖急飕飕地飞，笔下飘出整齐漂亮楷体字。
殷刃闻声扭头，见此人化身人肉打印机，他脑中警铃大作——
现代人类文字与古时差别不大，殷刃结合前后语境，阅读起来没有太大困难。可要是让他盲写，他绝对会露馅。
好在除
钟成说，室内无人做笔记。
覃乐乐震惊地盯着小钟同志，像是看到什
崭新物种。连同为科学岗劳斌都敬畏地瞧钟成说两眼，嘴里不时嘟囔两句“不愧是A大巨佬”之类话。
殷刃：“……噗嗤。”
不愧是覃家正统役尸人，家族风格真非常鲜明。
劳斌痛苦地捂住脸：“他是去年新人，基础课听
年都没合格……
好羡慕你啊小钟，你懂心情吗？”
“嘿嘿嘿！”覃乐乐显然是不懂，他笑得特别大声。
讲台上，老太太被这洪钟似笑声惊醒。她颤颤巍巍站起身，艰难地捶捶背，踱到触控屏前。
除殷刃、钟成说、劳斌三位新人，还有个新面孔。
个两米多高壮汉坐在劳斌身边。他眉粗眼小，五官丑陋。听到自己负责案子，他转过头，憨厚地笑两声。
“覃乐乐，役尸人，搭档。”劳斌随口介绍，“们现在就住在识安宿舍，因为这事，还和女朋友吵架——俩同居着呢，之前刚租好房子，唉。”
钟成说并不关心劳斌情感生活，他礼貌地转向覃乐乐：“您好，是钟成说。长头发那位是搭档，殷刃。”
覃乐乐迟钝地眨眨眼睛，有些迟来激动：“您好您好，俺就是覃乐乐！俺叔也在识安，他还提过你们！”
好，警报解除，殷刃把纸笔收。
他索性光明正大侧过头，看钟成说写字。老太太口音有些重，他刚好听得有点艰难。
别说，除能学到新名词写法，这场景还挺赏心悦目。
钟成说似乎察觉到殷刃注视。他笔尖停两秒，继而微微调整姿势，好让殷刃看得更容易些。
“……识安之外，
她没有睁眼，却像看得到样翻书：“基础……基础……上回讲到哪里来着……”
“科学岗基础战斗方式。”劳斌也翻开书本，“然后该是‘玄学界三足鼎立’。”
“哦哦，好，谢谢啊。”老太太清清嗓子，闭着眼“看”劳斌眼，“咱们今天继续说。”
钟成说也不再说话，他打开笔记本，笔尖在纸上蓄势待发。
“识安科学岗主要提供后方支持，负责急救、机械维修等辅助工作。科学岗人员工作以研究为主，对战斗能力要求没有那高。”
钟成说反应半秒：“你是覃哥侄子？”
“覃哥是谁？俺不认识。”覃乐乐疑惑地思索半天，“俺叔叫覃笑笑。”
钟成说：“……嗯，就是他。他提过们？”
覃乐乐挥舞大手：“是咧，说你俩长得俊。他说要是他有你俩半俊，也不会现在都讨不到媳妇儿。”
钟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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