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哥提高声音，摇摇晃晃爬起身。他伸出双手，
双画出来似
眼睛牢牢锁住面前人。
“……哈哈，贱货，来
还想回去？”
鹏哥两眼充血，又哭又笑地朝前挪。
“哈哈，贱货，来还想回去？”
“哈哈，贱货，来还想回去？”
起初，躺着人没有半点反应。可是等钟成说踏入那人两米之内，那人突然全身震，诈尸似坐起来。
他扭过头，看向钟成说。
等看清那张脸，殷刃阵头大。完蛋，今天他们必不可能准点下班。
那人眉眼、鼻子和嘴巴，都是“印”在脸皮上。
它们精细生动，却缺乏凹凸，全处于同个平面，宛如包人脸海报球。尤其当那人眨起眼来，只见线条变化，丝毫不见眼皮起伏，有种恐怖谷似违和感。
能和殷刃互动，橙脑袋才肯继续带路。
这几个混混找间空厂房当基地。
厂房很宽敞，满地废墟。废墟里掺着不少瘪掉啤酒瓶和食品包装袋，十几只苍蝇在周遭嗡嗡飞。墙壁上画满不堪入目涂鸦，颜料喷罐横七竖八地堆在墙角。
另外两个混混躲在颜料罐堆里，他们几乎用罐子把自己埋起来。哪怕发现有人进来，两人依旧大气不敢出，只是继续注视着某个方向——
那是靠近窗户位置。
“……来还想回去？”
殷刃总觉得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千年前，匠人们给小孩做木偶玩具，人头木球上细细描画五官，似乎也是这副模样。
“哈哈……”
那位“鹏哥”僵硬地转向钟成说，主动开口。他声音嘶哑，笑意里带着近乎绝望哭腔。
钟成说下意识警惕起来，压低重心：“什
？”
“哈哈，贱货……”
窗户下方，乱糟糟铺几张野营床垫。床垫上面沾满可疑污渍，附近还扔着几只脏兮兮安全.套。
最中央那张床垫上，直挺挺躺着个年轻人。
那人很安静，他面朝窗户，后脑勺对着众人，像是在欣赏窗外阳光。孙庆辉高声“喂”几嗓子，那人动不动。
“别过去。”见孙警官要上前，橙脑袋赶忙拉住他，“别、别过去，鹏哥真不对劲，
们这些兄弟都不敢过去……你们、你们小心着点啊！”
钟成说果断冲孙警官比个手势，没等孙庆辉开口，他率先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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