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野生役尸人犯案,凶犯精神有可能不稳定,并且能力很强,至少能在短时间制造出那样杀人现场……”钟成说抿紧嘴唇,“可那个杀人现场有什含义呢?”
“有点想法——去图书馆拿点东西,你俩先休息会儿。”卢小河站起身,走向门口。
两人这才发现,卢小河右脚有点跛。
她运动鞋被专门改造过,两边鞋底不太对称。她走起来步子略小,比常人慢些,身体会下意识偏向左方。
可卢小河脚步轻快,头昂得高高。她身影很快在两人视野里消失。
“而且家有些手法,咋说呢,就挺通用。小辈半跑去骨科当大夫,半跑去康复科当大夫,都混得可好。就剩们这三分之念书不行,被迫继承家业。”覃哥掰着手指,露出向往神色。
钟成说:“……”他知道怎个念书不行法。
卢小河:“谢谢覃哥,知道,们这边先——”
“哎哎哎等等,突然想起来个事,之前好像真有过野生役尸人。”
覃哥啪地拍脑袋。
“卢小河?”
“覃哥你好,们这边有事想要咨询,您现在方便讨论吗?”
中年人背后传来几声来源不明怪声,道黑血噗呲溅上他脸颊。覃哥转头瞥眼,镜头猛烈摇晃:“稍等哦,先找个地儿避避……嗯,行,啥事啊?”
“们手头有个案子,可能涉及役尸人。”
“伢儿,你知道覃家情况。们家役尸人本来就没剩多少,现在全给识安捞没。”覃哥着急,口音都漏出来两句,“都天天上着工呢,咋可能出去惹事。”
钟成说低下头,刚打算继续整理笔记,面前突然伸来只拳头。
钟成说个后仰:“怎?”
“昨晚你不是帮修手机嘛,说好回礼。”
“听奶奶说,她也是听她二爷讲。将近百年前吧,覃家地界来个会役尸外乡人。”
“那人不听人说话,也不说人话。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就知道他天天和具腐尸手牵手到处走,屎尿全拉裤子里。奶奶二爷说,那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疯子,很快就害病死。”
殷刃收心思,把玩起发尾。
千年前,他也只听说过个役尸人“自学成才”案例。巧是,那个案例也是个疯子。
他身边,钟成说认真地做起笔记。
“有没有可能是野生役尸人?”
覃哥:“那不会,役尸人有天分还不够,得有人教。国内就们家,好多年没收外徒——唉,们连本家人都留不住哦。”
殷刃好奇道:“役尸人不是挺厉害吗,怎会留不住?”
千年之前,有十七八个家族都主打养尸役尸。战尸类型被细分到男女老少,各种役尸术玩得飞起。哪想沧海桑田,千年过去,这行当连百人都凑不齐。
家传没落,可覃哥看上去丝毫不遗憾:“这不推广火葬嘛,法律上还有个侮辱尸体罪。祖上传下来手艺,大半没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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