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说像是站着睡着
，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迷茫地眨眨眼，咕哝句“谢谢”。
女工作人员见状敲敲桌子，往玻璃那边做个手势，邪物们统统换个方向指。如此场景重演四五次，两人确定他不是侥幸蒙对，这才往下继续。整个过程里，邪物们非常配合，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意思。
……识安待遇真这
好吗，殷刃不禁有些心动。
左眼右眼轮流测，他
碗水端平，都是“勉强”答到四号。
“不错。”
女工作人员短促地笑笑，嘴角挑起几根格外僵硬褶。她奋笔疾书阵，接着在体检表上盖个章。
殷刃点点头，拿起遮眼板。
“从十二号测起，你指出看到方向就行……好，开始。十二号。”
肉瘤形邪物动动，原本弯曲触须下子伸得溜直，直指天花板。
这家伙精神状态还挺好。如果它有腰板，定挺得很板正。殷刃怀疑目光在它身上扫几个来回，试图找到识安员工卡。
见殷刃只顾着看，十二号使劲晃晃触须，再次缓慢地朝上指。尽管它没有脸，殷刃却凭空感到丝慈祥——它架势像在教导不懂事小朋友。
’指方向。”女工作人员递上遮眼板。
她话音刚落，殷刃右侧猛地亮起道白光。
狂溢煞气“墙壁”变得透明，殷刃这才知道房间实际面积——
房间被隔为两部分，他所站空间只占半。右半边空间被玻璃墙分隔，隐蔽在阴影中。它涂满黑漆，用白线分十二等份，墙上画着至十二汉字计数。
对应计数下方，各站只邪物。
印章线条漆黑，图案与方圆圆工作证上非常相似。
“拿好体检表，出门右转。接下来检查项目不限顺序，尽量五点前查完。”女工作人员冲他点点头，“你可以走，叫下个进来。”
殷刃出门后，与钟成说打个照面。
见殷刃安然无恙，其余人不同程度地放松些。只有钟先生凝视着虚空中某个点，副若有所思样子。
殷刃特地拍拍钟成说肩膀：“钟哥，到你。”
殷刃无语地伸出手，指向上方。
肉瘤发出满意咕唧声响，那条触须绕成人手形状，向他比出“大拇指”。
虽然不知道您什意思，但真不必如此。殷刃尴尬地笑笑，冲它原样比回去。
……
倒着问到五号时，殷刃刻意做出副吃力模样。
邪物脑袋顶上数字越大，煞气越强。它们都有类似胳膊结构，稳稳指着不同方向。
最左边邪物应该是普通鬼魂，只有个淡淡银白色轮廓。它靠墙蹲坐，虚弱得仿佛下秒就要消散。最右侧邪物形似坨不规则肉瘤，它被锈迹斑斑铁链束缚，煞气强度约等于十只怨篓。
锁链间隙里，它伸出条分节触须似东西，指向上方。
这确是视力检查，但检查恐怕不是肉眼强度，而是“阴阳眼”强度。
“准备好吗？”男工作人员哑着嗓子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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