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说摘下眼镜，小心地擦
擦。
坐这
久，李教授
表情终于有变化：“哦？”
“举个例子，古人无法解释海市蜃楼现象，称它为‘鬼市’，很多人认为它是鬼神存在证据。到现在，连小孩都知道海市蜃楼成因，它与通俗概念鬼、神没有半点关系。”
“人类科学之路起步不久，‘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现象’必然存在。民间根据经验，很容易将它们归为灵异现象，甚至鬼、神本身……
只是不认同这样分类。”
方圆圆扬起眉毛，摩挲下指甲上小装饰。
李教授没回答。
“万
真是被脏东西附身，本人大概不叫‘殷刃’。”
见对方不接茬，殷刃按计划好剧本继续。
“……不过这名字不错，干脆就叫‘殷刃’算，起码比‘张三’好点。”
李教授还是那副冷冰冰模样：“你可以这样登记。”
“继续说。”
“没什可说，老祖宗传下来说法，随便信信。不瞒您说，就前阵子经历，不信也得信啊。”
说完，殷刃又开始搅饮料杯底。
香草奶油和莓果汁混成漂亮粉红色，像极新鲜脑髓。被吸管搅来搅去，它们散发出好闻甜香味。
“‘殷刃’这个名字，你有没有印象？”李教授平静地问，“殷切殷，刀刃刃。”
。”
他是真心。
这类机构绝对有相关信息，留下利大于弊。作为只胸无大志普通凶煞，他只想尽快掌控凶煞之力，保住理智，然后……全力享受新时代生活。
“面试只是初筛，就经验，两位大概率不会是同种岗位。”方圆圆笑着继续，“开始啦。”
她不等两人反应，直接将问题扔出来——
“也就是说，哪怕有鬼怪站在你面前—
他冲方圆圆微微颔首，方圆圆在手机上飞快打几行字。
随即她转向钟成说：“殷先生回答很经典。钟先生你呢，想好吗？”
殷刃如释重负。他快乐地松开吸管，看向正襟危坐钟成说。
钟成说没动面前水。现在冰块全化掉，水珠顺着杯子外壁流下，在杯底积出个水圈。他本人看起来有些为难，脸上却不见滴汗。
“不信有‘鬼’，但不否定‘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现象’。”
殷刃停下搅动吸管动作。
“有印象。”
他语气郑重。
“张叔告诉你们？甚至有在天上飞印象——太离谱，简直跟做梦样。”
“跟你们人说过当时情况……想想……‘头晕，听什都像隔层水膜，全身发冷，身体不听使唤’。李部长，你说是不是被脏东西附身？”
“两位信不信世上有‘鬼’？”
钟成说表情凝固，殷刃揉捏薄荷掉上桌子。李念教授食指轻点桌面，目光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钟成说拧起眉头，明显在组织语言。
殷刃：“……信。”
这回殷刃比钟成说先接话，李教授视线下子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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