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
心情，震惊、悸动，不可思议，无法理解，乱糟糟
如线团
样挤在他脑子里，血管阵跳，头疼。
手里画被洛林远抽开，脸被捧着端正，洛林远皱着
俞寒问他：“
可以翻？”
洛林远都快恼羞成怒
，主动替人翻，丢人就丢人吧，反正他在俞寒面前丢人次数已经足够多。
画册里都是各种人物画，有侧影，背影，手。最下面标着日期，都是几年前画。
俞寒先是慢慢地翻，间或夸句洛林远画得不错，挺好，像模像样。
到后面就沉默下来，显然认出里面人都是自己。
瞧他哀求又不肯让他看模样，可见又是个小秘密。
这个人哪来这多小秘密。
俞寒把画放回去，先为自己乱翻行为说抱歉，他不是有意，又低头看表，觉得是时候该回家。
俞寒心知自己这样不大度，不过是成年人都有秘密，彼此有着界限，哪怕就是男友也不能任意去试探。
更何况是像他们这样特殊，多年后才重新复合对。
公寓，位置在二环内，老城区，没有电梯，租金还贼贵。
但是没办法，他不能住离鱼缘太远。
爬六层楼高度，洛林远直无法爬习惯，回头喘着气看俞寒：“住得有点高，是不是很累。”
俞寒拍拍他背：“还好，你别喘得这急，用鼻子呼吸。”
洛林远缓半天，去开门点灯，他个人住居室，床衣柜书桌，眼望尽，在旁边就是小厨房和浴室，扇门隔着。
他猛地往前翻，再重新看那些局部特写：“这些……都是？”
看日期，是分手之后。
洛林远坐到床上喝水，不肯答。
俞寒把整本画册都翻完，确定日期，是分手第二年，洛林远画整本他。
间隔断断续续，有时候个月都不画，有时又整天画满他。
关系本就踩着边缘，摇摇欲坠，何必如此不识相，非要去探究竟。
他将画册塞回原处，却被手拦住。洛林远掌心细腻，纹路很少，不像干多少粗活，少爷似手。即便是现在，也生得样好看，
洛林远把画册塞进俞寒手里，脸颊泛红：“干嘛要说对不起，就是觉得……”
到底觉得什，他没说，看俞寒拿着不翻，有点急。他就是见不得刚刚俞寒变得生疏面色，礼貌举止，明明说着对不起，却让他觉得无比扎心。
这有什好对不起，这样对他客气，好像才缓和亲近关系，又被拨出十万八千里距离。
这个地方太小，也就三十多平样子。
洛林远让俞寒换上自己拖鞋后，就去厨房倒水。
端着水杯出来，就见俞寒在站在书柜边上抽他画册。
把洛林远心脏都吓停，他忙走过去，还差点把水打翻：“别看！”
俞寒动作停，没翻开，洛林远已经直奔到他旁边，还不敢抢，就可怜巴巴地看他：“这不好看，太丢人，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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