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多,人也多,安全问题格外重大。
忙到晚上八点,切有序进行,洛林远也松口气,回到展台旁边休息。
展台后边没什灯光,被搭起来防风篷掩去半光线。在黑暗中,洛林远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膝盖,疲倦又似不堪重负般弓起身子。
那刻,隐忍许久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他知道他不应该哭,都是二十五岁人,有什好哭。
俞寒见他脸煞白,忧心化作强势:“你先坐会,待会送你去医院。”
洛林远摇摇头:“没事。”
哪里像没事样子。
洛林远不想说,俞寒便也不逼问,周围都是人,吵吵闹闹,不是个适合说话地方。
他解开袖口,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走入那群女老师中,帮忙搬东西。
心里闷堵又鼓胀,汹涌情绪被拼死压抑着,顺着四周温度,身体滚烫逐渐化作眼里水汽,颗颗砸向地上。
他以为没有人会再等他,就像七年前,在这偌大C城,再也待不下去,无法留下。因为没有人会需要他,他也不能再拥有任何人。
却从未想过,人所留下羁绊,却直缠绕着心头所念所想人。
他终于明白他怎样幼稚,冲动,厢情愿,自以为是。却又不是那厢情愿,因为在他想念另个人同时,那人也在想着他。
他们直留在原地,明明只需要个回头就能看见,他却从未有过勇气转头,不然他也就能够更早地发现,那个人还在那里。
但是管不,也没法管,他心疼又后悔,难受又憋闷。
这是七年,他们浪费时间,他以为他是为俞寒好,他不会后悔。
可是他后悔,特别无比后悔。
用作进入门布帘被掀开,有人走入这个昏暗角落,影子在地上方明
洛林远被晾在旁边,满腹心酸,只用眼神追着俞寒身影跑。不过多久,他便重新振作起来,情绪仍旧低潮,可现实却有更多事要做。
他早已不是十八岁那个什都无能为力自己。
洛林远灌半支水,振作精神,加入布置展台队伍里。会活动开始时候,还有舞台表演,由两家跟他们有合作跆拳社和舞蹈班提供。
他还需要去跟那边合作方接洽。
六点半时候,活动正式开始,音乐与表演,人流量逐渐增加,洛林远正在跟出入口处保安沟通,为防止有无关人员浑水摸鱼进入,参加这个活动家长和小朋友都需要拿着专门入场卷,盖章入场。
耳边传来声呼唤,他狼狈用手抹把脸,指头汗液顺进眼睛,刺辣疼。
他抬眼,俞寒朝他走来,忧心又歉然地看看他,却没有说太多,只问:“还要搬多少?”
俞寒说:“你不要搬,来吧。”
听不到他回答,俞寒声音逐渐迟疑,他仔细看洛林远脸,皱眉道:“怎,真很不舒服吗?”
是,他很不舒服,感觉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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