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青年眯眯眼,内心掠过原文关于这段描述,在病号服长长袖子里慢慢攥紧那支顺来圆珠笔。
“轰轰轰轰——”
就在此时,最外面抽水箱忽然发出阵轰鸣,声音传出去老远,回荡在空寂走廊上,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同时转过头去。
下刻,站在厕所门口两人分明看到,从蹲坑上方出水口冲出来水,赫然变成粘稠至极猩红色!
“怎回事?人呢?!”盛钰惊,“亲眼看着他走进去。”
直播间里弹幕同样瑟瑟发抖。
【卧槽,你们刚刚谁在那个眼镜直播间,该不会是出事吧】
【看吧看吧,非要落单,说落单送血,就是不听】
【两个新人,这里这多大佬,谁没事会去他们直播间看啊。果然新人参加惊悚练习生就是送菜,散散】
“他进去多久?”
“额这个,也不记得,应该进去有会儿吧,说不定是上大号呢。”
盛钰挠挠头,回头朝着里面喊句,“眼镜哥,你好没?”
无人应答。
这下就是盛钰也能察觉到明显不对。他打个寒颤,哆哆嗦嗦地开口:“不会吧直在这里守着,没听到什声音啊。”
所门外昏昏欲睡。
那颗药看起来小,药效却是实打实足。就算是站着也能让人身临课堂,小鸡啄米。
“你怎个人?”
个声音冷不丁响起。
刚刚还眼皮开合高中生登时个激灵醒。
那是血,源源不断血。
“走吧,回去通知大家。”
宗九耸耸肩,“如果没猜错话,眼镜应该是出事。”
【叫名字都没人应答,估摸着是没咯】
“你把过程详细描述下。”
宗九视线轻飘飘地扫过那个放着拖把脏水槽,只硕大黑色蜘蛛正趴在水龙头下结大网上。
“和眼镜哥起来上厕所,他问要不要起,说不上。然后就看着他走进厕所,把门关上,这才靠在墙边打盹。”
盛钰努力回忆着每个细节,“虽然困,但绝对没睡着。要是眼镜从厕所里走出来,不可能听不到。而且眼镜哥上厕所时候,还听见他嘘嘘声!”
宗九没有回答,而是十分干脆地走进厕所,脚踹开隔间门。
门后空空如也。
他又如法炮制,连将剩下三个隔间踢开。
出乎意料是,四个隔间里都没有人。
整个厕所就这大,几个人站都够呛,想要藏个大活人根本不可能。
看到面前时熟悉人后,盛钰松口气,“九哥!”
从楼上急匆匆赶下来白发青年皱眉,“怎个人站在厕所门口?”
“陪眼镜哥来上厕所,站外面帮他望风。”
宗九抬眸看眼背后洗手间。
白炽灯好端端地挂着照明,几个隔间门板虚掩,脏兮兮拖把挂在布满污渍臭水槽里,安静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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