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昌明正来气,想叫他别去,爱演不演,嘴巴就被蒋胜捂住。蒋胜挤眉弄眼,让傅煦赶紧去追人。
谢时冶没走多远,他刚刚是真没控制住情绪,因为这场戏太折磨人,从头到位,遍遍NG,都是因为他,钟昌明说他情绪不对,表情不对,眼神不对,语气也不对,连挥动藤条姿势都不对。
如果只是他个人在演,个人在NG就算。偏偏身边还有个傅煦,傅煦跟着他起不断重复,这样压力双倍地叠加在他身上。
直到钟昌明要求真打,彻底压垮他。
都是因为他演技不行,能力不足,才让傅煦这辛苦,现如今还要挨上巴掌,万还是没演好,傅煦是不是还要再挨巴掌?
因为钟昌明让他真打。
谢时冶冷脸,跟着导演在监视器前看遍戏,反驳道:“不觉得真打效果就会好。”
钟昌明:“试试看。”
谢时冶:“试完以后如果还是假打片段好呢,那不是做无用功,再拍遍假打吧,这次定好好演……”
钟昌明发火:“说真打就真打!你是导演是导演!人家傅煦都没意见,你吵什吵!”
几个钱。”
师弟将怀里银元掏出来,撒得遍地银光。
那是他卖命钱。
白长安被这幕堵得面色发白,而他师弟逼近他,眸色沉沉,那放肆。
白起风靠得太近,近白长安只能往后退,后腰撞到供台边,祖师牌摇摇欲坠。
那要打几下?
为什是他演师兄,他演师弟多好,挨打就是他。
他点都不想打傅煦。
谢时冶蹲下去,叼着烟没点燃,脑袋
谢时冶也火:“傅煦没意见那是尊敬你!你是他老师,他敢有意见吗!”
钟昌明:“还是你导演!”
眼见着导演跟主演要真吵起来,身旁人赶紧哄而上,强行分开他们两个。傅煦本来还想去劝导演,走几步,却又掉头回到谢时冶身边,伸手握住他胳膊,用力地握下。
谢时冶脸上被气出红晕,狠狠地看傅煦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带着戏里情绪,他甩开傅煦手,离开现场。
傅煦只好跟钟昌明说:“老师你别生气,去劝劝他。”
在牌位倒下去瞬间,白起风凑到白长安耳边说:“师兄你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码头金老板女儿看上你吧,她送瓜甜吗,你是不是想入赘金家?”
啪声,白起风被他师兄甩耳光,白长安眼眶泛红,嘴唇惨白,手还轻轻抖着,他数次想要开口,白起风却舔着自己泛红嘴角,讽刺地笑笑,不知笑谁,他头也不回地走。
白长安站在原地久久,才缓慢地将祖师牌位拾起,藤条收好,他蹲在地上,把银元枚枚捡起里,紧紧地扣进掌心里,用力到指尖发白。
“过。”
钟昌明喊停时候,所有人都松口气。要知道光是那场巴掌戏,就拍不下十五遍,拍到后面,谢时冶直接发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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